二更(1 / 3)

武後還來不及有什麼反應,溫柔多情的皇帝陛下,便不忍年輕秀麗的宮女受驚,出言為其說話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梓童就別跟個小宮女計較了,讓她去掖庭領二十個板子長長記性,此事便過了吧。”

別的諸侯王,可沒見過這麼溫柔多情的,他拓跋勵,可真是他們拓跋家的異類!

武後在心裏冷冷地嘲了一聲兒,不過,雖然不喜拓拔勵的做法,但她到底不會在這點兒小事上,逆了拓跋勵的意。

當即便讚同了:“是。”語罷,武後看向身旁嚇得戰戰兢兢,還在磕著頭的宮女,麵色微有些厭惡,“還不退下?”

……

衣裳弄髒了,武後當然是不能再繼續穿了,發落了那個犯了錯的宮女後,她也從宴席上退了下去。

轉去了重華宮東偏殿,準備等她派去了關雎宮的人,給她取套幹淨的衣裳的人回轉來,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裳後,她再回去宴席上。

“茯苓,你怎麼過來了?”進了東偏殿的內殿後,武後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本不應該在這裏的人。

再過些日子,如意王和楚王便要抵達京兆郡了,雖然之前她提出的辦一場遊園宴,不過是一個誑如意王和楚王來京都的借口,但是,那就算隻是一個借口,她也必須把借口給辦得和真的一樣。

好在一個小小的遊園宴,也不勞她這個日理萬機的人費功夫,把其差事往底下的茯苓身上一放,便可。

茯苓麵色凝重,三兩步迎上走入內殿的武後後,她把雙唇湊到武後的耳畔,壓低了聲音道:“殿下,大事不好了!”

“茯苓留下,其他的人都退下去。”武後麵色一凜。

跟著武後過來的幾位宮女齊齊應喏後,轉身退了出去。

當那些宮女的身影,俱都消失在了隔斷內殿與外殿的玉石簾子後麵後,武後邊往內殿左側窗下放置著的小榻處走,邊催茯苓:“到底是什麼事兒,說吧。”

“殿下,奴婢最新收到的消息說,代王他沒有死!”

武後腳下的步子猛地一頓:拓跋勰沒有死?

可他不是都躺進了棺材裏麵,沒有氣息,由著親信扶柩回王都嗎?

居然根本沒有死!

武後就是再蠢,到了這個時候,也明白了拓跋勰之所以那般做,肯定是用了什麼法子故意假死,想下套子給別的人鑽……

她沉著臉半側過身,看向茯苓的丹鳳眼微微眯起,裏麵的眸色,危險得瘮人:“孤與顧太後結盟,欲以贗品充當代王的子嗣,混淆皇室血脈之事絕對不能暴露,傳令武昭,讓他派些殺手將代國那邊知曉此事者,全部殺掉!”

“那些人基本上都被代王殺了,隻剩了顧太後一人,正被代王的人護送往京兆郡而來。可能是顧太後沒有忍住,把殿下你招了出來,代王送她過來,或許是想讓其在陛下麵前揭發殿下——”

其實,剩下的應該還有一個程美人,不過,那日她醒來後,知曉自己要被送上京都,在陛下麵前陳述自己與顧太後勾結到一起,欲以贗品冒充代王子嗣,混淆皇室血脈的事情後,不想帶累家族,當即便咬舌自盡了。

武後還來不及有什麼反應,溫柔多情的皇帝陛下,便不忍年輕秀麗的宮女受驚,出言為其說話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梓童就別跟個小宮女計較了,讓她去掖庭領二十個板子長長記性,此事便過了吧。”

別的諸侯王,可沒見過這麼溫柔多情的,他拓跋勵,可真是他們拓跋家的異類!

武後在心裏冷冷地嘲了一聲兒,不過,雖然不喜拓拔勵的做法,但她到底不會在這點兒小事上,逆了拓跋勵的意。

當即便讚同了:“是。”語罷,武後看向身旁嚇得戰戰兢兢,還在磕著頭的宮女,麵色微有些厭惡,“還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