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孤月公子難道想始亂終棄?(1 / 3)

番外孤月公子難道想始亂終棄?

藥王穀中,清風一片,蘇聖人將司淩孤月養在了陣法之中,一晃就是五個月,當他睜開眼睛之際,寒冷的冬天已過,到處是春暖花開,粉色的桃花紛紛飄落,夾雜著些許濕意泥土的清新氣息。

地上鋪滿了粉紅的桃花,容箏一身淡藍色的衣衫,與身後天水一色仿佛融為一體,長發在春風中飛舞著,紅寶石額飾在春風中微微搖曳著,平添幾分鄰家女兒的風采。

她的腿上一張焦尾琴赫然其上,素手輕撥,那水密色的丹蔻將她纖長的手指裝飾得很美,此時正輕輕闔上眼睛,縷縷琴音從她指尖傾瀉,回蕩在藥王穀中。

當初豐城一戰,孤月一死便被玉清魂帶走,從此毫無消息,沒有了孤月,她何必再助北暮?攝政賢王屬意南希命門容家與北暮司淩家族聯姻,本來之意不過是為了結盟,然而最終王爺還是死了,死在了東方華灩的懷裏……

世人皆知南希命門容家家主是個女子,她叫容箏,卻忘了她的姑姑是攝政賢王的母妃,沒有他,她無法一舉奪下家主之位。

天下一統經曆了多少兵荒馬亂民不聊生,然而逍遙城和藥王穀卻如同世外桃源一般遠離了戰亂,她陪在司淩孤月身邊已經五個月了,五個月的每一個夜晚她在月光下撫著他的焦尾琴,陪伴著他,也陪伴著自己寂寞的心。

蘇聖人說他沒有醒來,但是卻有著意識,能夠聽到外麵的聲音感受外麵的世界,沒有醒許是不願醒來……

忽然,琴弦停止了振動,那美妙仙音戛然而止,容箏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因為她感覺到了司淩孤月的氣息在變化,五個月了,從未有過這樣的變化,“孤月,你終於願意醒來了。”

司淩孤月的唇有些蒼白,卻難掩他那一份從骨子裏透出的瀟灑疏狂,過了一會兒,他輕歎一句,滿是無奈,“容箏,你這又是何苦呢?”

“那你又何苦想著一個不屬於你的女人呢?”容箏怔怔地看著他,刹那間眼角的淚水滑落成痕,五個月裏日日夜夜的陪伴,難道真的不能融化你一顆冰冷的心嗎?

司淩孤月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容箏,他與容箏自小相識,卻從未見過她如此心痛的表情,不由得站起身來走了過去,輕輕地把她擁入懷裏,半是責怪半是寵溺,“都是一家之主了,還和以前那樣愛哭。”

容箏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司淩孤月獨愛琴,於是她便學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和他在一起能夠有話說,“一家之主就不能哭嗎?連昭元大帝都知道,東方華灩先是華國府的女兒,然後才是他的皇後,我是一家之主之前,也就是一個女人而已!”

聽到容箏反駁的話,司淩孤月的心好似漏跳了一拍,是啊,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是把她看成是一個強者、後來的容家家主,卻忘記了她再怎麼強,也不過是一個女孩兒。

“好了好了,別哭了,要是讓容家的那些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呢!”司淩孤月輕輕地拍著她,開玩笑道。

容箏這才伸手準備用衣袖將眼淚抹去,可司淩孤月眼尖,一下子便發現了她的衣裳不能用來擦眼淚,從袖中取出了一張方帕,輕輕地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他沒有發現的是他此時的神情有多專注,容箏不由得癡然地看著他,多少次在夢中,她幻想著有這麼一天,可是現實終究是現實,他娶她是礙於家族,她嫁他卻是從小的夙願。

“孤月,如果你沒有遇到東方華灩,你會喜歡我嗎?”容箏鼓起勇氣,突然一問,她是隱世世家的人,教養極好,原本這樣的話她是永遠都不會問出來的,可是想到了蘇聖人曾經對她說的話,她決定賭一把。

果不其然,司淩孤月一愣一愣的,他定定地看著容箏,仿佛要從她身上看出別人的影子,心裏想著,這個女人真的是容箏嗎?真的是他認識多年的容箏嗎?

他所認識的容箏永遠不會向一個男人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因為在她的心裏,一個女子這樣問太無禮、太不矜持了。

久久沒有聽到司淩孤月的回答,容箏紅著臉把頭壓得更低了,須臾,司淩孤月才從容箏身邊走過幾步,望著遠處繁花似錦,略顯感慨,“我不知道。”

如果他沒有遇到灩兒,或許他會心甘情願地娶容箏,因為這個世間沒有他喜歡的人,那麼娶誰不是娶呢?既然如此,還不如娶個知根知底的!

“如果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願意試著和我在一起嗎?”容箏向前走了幾步,她淺藍色的水袖在空氣中搖曳著,宛若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