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肯說實話了,原來真是這麼一回事。
這是個看錢的社會,寧凡並沒什麼意見,畢竟二樓上的古玩珍品,非有錢人不能玩。
難道,有錢就一定要寫在臉上嗎?
簡單隨意的衣著裏,卻藏著卡地亞奢華名表,普通的口袋裏,揣著大幾百萬的紀梵希金火機。
外表從簡,內蘊乾坤,寧凡低調不招搖,卻不輸氣質。
“我有說過,我玩不起古董嗎?我既然要上二樓,就心裏有數。”寧凡冷靜的直麵對方。
“這個嘛,可未必。”安保人員搖了搖頭,語氣略微遲疑。
“我就問你,趙士儒私人古玩交易會,僅是為了學術交流?不想賺錢?”寧凡反問。
“這個……”安保人員一時間有些語塞。
“在你回答之前,可要想好了,你要對自己所說的話負責。”寧凡的氣勢狠狠壓製對方。
“當然也是為了賺錢,古玩交易會,賺錢是首要目的。”安保人員不得不承認。
“這就得了,我有錢,逛遍二樓沒什麼壓力。”寧凡直說。
“先生,別讓我為難好嗎?除非你可以提供給我一個身份證明。”安保人員說:“你就說你現在從事什麼行業,什麼職位。”
“如果你真要鑽牛角的話,那麼我可以說,我從事敗家行業,目前無業遊民。”
“先生,你確定沒有開玩笑?那麼你是江城哪位公子哥?家裏是哪家企業?”
好家夥的,還查起戶口來了,非要較真是吧,但說無妨。
“寧家村1大隊6組22號,要說企業,家裏有幾分薄田,算是企業嗎?”寧凡皮了一下。
麵前的這位安保人員,聽到這話,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下來。
然而隨即,他的臉色一轉,又浮現出絲絲得意的笑容。
“農民?”
安保人員嘴上沒直說,可是心裏深深的鄙視。
在他眼裏,農民就是社會底層,一身土腥氣,在地裏刨食的卑微小人物。
這讓他找到了一種優越感,周圍那麼多有錢人,他終於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他是覺得,就算自己再怎麼差勁,也比農民強。
一合計,安保人員就更不可能讓寧凡通過了。
農民有錢搗鼓古玩?除非是承包大戶,可是剛才寧凡說了,家裏隻有幾分薄田。
“對不起先生,經我審查判定,你無權前往二樓,或許一樓更加適合你。”
“你說了不算!”
“哦?我身為工作人員,有權不讓你通過,況且就你的身份而言,換做其他同事,也絕對不會放行!”
“我什麼身份?”
“難道還要讓我直說嗎?”
這位安保人員,雖然說著客套話,可是語氣中帶著一股淡淡的冷意。
“我的權力,豈可由你隨意決定!這二樓,我非上不可,不然就叫你們負責人過來!”
寧凡可不吃對方那套,自己的權力,由自己做主。
就在這時,另一位安保人員,卻是一路小跑來到寧凡麵前。
見到有同事不顧形象的跑過來,這個看不起寧凡的安保人員,得意笑道:“看吧,我同事也看不下去了,看來我們要把你‘請’出去了!”
不過,小跑過來的安保人員,並沒有趕寧凡走的意思,反而用恭敬的語氣對寧凡說:“尊敬的先生,由於外麵車輛眾多,造成了車位擁堵,所以想請您把蘭博基尼Aventador往前移兩步,謝謝合作。”
終於肯說實話了,原來真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