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紫砂壺不算什麼名壺,鑒定起來也不怎麼難,可杜清認為寧凡有著與年紀不符的老辣沉著,謙遜中藏著鋒芒。
“杜老板應該多出去走走,世界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變化,古玩界也是一樣。”寧凡淡淡笑道。
杜清老臉一紅,心中莫名泛起一股慚愧之意。
今天算是栽了,他這位趙士儒的大徒弟,看走了眼。
不過,杜清依然認為,寧凡沒有資格與他相提並論。
身為古玩界兩大泰鬥之一趙士儒的大弟子,杜清有著天然的優越感。
雖然寧凡超出了這個年紀應有的經驗老到,可在杜清眼裏還是個晚輩。
很多行業,都會排資論輩,古玩圈收藏界這樣的圈子,更是不會例外。
在這個圈子裏,師門與輩分,特別被看重。
除了這兩樣以外,那就是從業年限了,年限意味著經驗,一般來說越老越有經驗。
杜清也隻是愧疚那麼一小會兒,很快就恢複了他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看來,你平時下了很多苦功夫吧。”杜清皮笑肉不笑的說。
這當然不是讚賞,隻是一句虛情假意的客套話。
果然杜清很快又補充道:“年輕人,其實入這一行,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但有時候光靠苦學,並不能行。”
聽到這話,寧凡隻是笑笑,這個杜清確實沒見識的很呢!
“言外之意是?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拐彎抹角,有什麼意思。”寧凡說。
“這一行水深,有很多規矩,你與我交流,不叫聲前輩也就罷了,說話的語氣,透出對我的不尊重,就你這樣子,很難在圈子裏吃得開。”杜清突然間數落起寧凡。
對此,寧凡一笑置之。
真有臉啊,仗著自己是趙士儒的大弟子,就在這排資論輩,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你當我前輩,還不夠格。”寧凡冷笑。
“你放肆!別以為你認識周老,你就可以無視輩分,你這個晚輩,有什麼資格說我不夠格,我可是趙士儒的大弟子,論資曆論輩分,都要高你一等!”杜清伸長了脖子,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
反觀寧凡,雖然也無視對方,可氣質很不相同,沒有趾高氣揚、盛氣淩人,有的是骨子裏散發出來的王者氣息。
三分靜氣,三分貴氣,三分殺氣,還有一分淡淡的不可一世!
“就算趙士儒站在我麵前,都不會與我這樣說話,你是他徒弟,又有什麼資格!”寧凡鋒芒漸盛。
“放屁!我師父那可是古玩界的泰鬥,你算什麼東西,一個晚輩而已,竟敢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杜清雙目瞪得溜圓,怒氣衝上頭頂。
“知道秋拍會吧?”寧凡問。
“當然知道,雖然我師父沒到場,是他不願意去,因為我師父跟宋清明有點故事,並不是他沒資格去,按照身份地位,他是最有權到場的,你不能那這件事說事!”杜清說。
寧凡淡淡一笑:“與這無關,我想說,秋拍會的瓷器組,是由我來負責的,哦對了,你還沒資格去秋拍會現場,說了你也不信。”
雖說這紫砂壺不算什麼名壺,鑒定起來也不怎麼難,可杜清認為寧凡有著與年紀不符的老辣沉著,謙遜中藏著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