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邊賞花一邊往涼亭裏走,待近了些,才發現涼亭裏早有人了。
那身穿水碧色衣裳的女子不由掃興,正要穿過去,卻忽然發現了一邊倚著石欄的硯樓鳳,那俊美的容顏惹得她心頭一跳,忍不住朝他多看了兩眼。
那邊硯樓鳳似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不由抬眸,正好對上一雙略微羞怯的眼睛,忍不住蹙眉,嘴角勾起一抹輕嘲。
女子見硯樓鳳對她笑,心不由撲通撲通跳了起來,腳步不由自主往涼亭裏走去。
藍衣男子在看到女子往硯樓鳳身上瞄時,臉登時就沉了下來,一把拉住女子的手,冷聲道:“師妹,咱們走吧,一會兒還有要事要辦。”
“要走你先走,這裏的花挺漂亮的,我想多看一會兒。”女子猛地掙脫了男子的手,臉上的怒色一閃而過,卻沒有發作,看得男子更是滿心惱恨。
既然帶不走她,他又怎能眼睜睜看她投向別的男人懷抱,便也留了下來,“算了,師傅說要我照顧好你,我總不能丟下你自己離開,這裏畢竟是織羽國皇宮。”
女子哼了一聲:“我哪裏需要你照顧,我可不是小孩子了,你自己離開更好,省得整天管東管西的。”
女子話很是不客氣,藍衣男子臉瞬間青了,抬眼望向涼亭裏的硯樓鳳,再看看自家師妹一雙眼珠子錯也不錯地盯著人家看,分明是看上那男的。
涼亭上蘭瞳已經發現了那兩人,更是清楚地瞧見二人的神色,那女子一雙妙目直往自家相公身上睃,她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下起身走到石欄邊低聲向正在觀望花園裏三個孩子玩耍身影的硯樓鳳道:“相公,我看孩子們也盡興了,咱們先到會客廳裏等等吧。”
硯樓鳳回過頭來,微微一笑,正要說些什麼,冷不防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便抬頭,對上一張俏麗的容顏。
那頭那位身穿碧色裙裳的女子乍一見硯樓鳳的笑容,以為他實在禮貌地同自己打招呼,當下欣喜不已,故作端莊大方上前向硯樓鳳微微行了禮,“不知公子在此賞花,若湘多有打擾。”
硯樓鳳心中不悅,本想回一句知道打擾了還過來,可轉念一想,這裏畢竟是織羽皇宮,雖然他不怕得罪人,但總歸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況且這女子也不知是什麼人,還是不要惹事徒增麻煩了。
當下隻不鹹不淡應付了一句,便準備與蘭瞳帶孩子們離開花園。
見硯樓鳳不願理睬若湘,他身邊的藍衣男子雖然見不得人家給他師妹擺臉子,但一想到師妹對這人有幾分心思,便沒有發作,否則師妹反而可能拿他做筏子討好這人。
男子沒說什麼,可這廂若湘姑娘不高興了,她長得美麗又有身份,打小便是讓人捧著長大的,可沒幾個人敢給她臉色瞧,一個個逢迎巴結還來不及呢。
可她的臉剛拉下來,卻又倏地收了起來,眼前這男子可是在織羽國皇宮裏見著的,也不知是什麼人,竟長得比那號稱天蒼第一美男子的五皇子羽驚綸還要好看些,尤其是那一身天生的優雅貴氣眩得人移步開眼,即便是蹙眉都好看極了,這樣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而且,若是他對自己也跟那起子隻會逢迎拍馬的人一樣,那豈不是很掉價?
這麼一會兒,她心裏又對硯樓鳳歡喜了幾分,隻覺得這樣的男子才有個性。
不過,她還是很生氣,這個人竟然無視了她的美貌,反而對旁邊那個醜女人和顏悅色,所以若湘不敢將氣撒在硯樓鳳身上,便轉移了目標,對著蘭瞳頤指氣使:“這織羽皇宮的侍女可真不懂規矩,桌上的茶都涼了,去給我們重新換一壺來!”
哼,一個醜女人還敢搶著這位俊美公子的注意力,也不看人家壓根都不瞧她的。(某個自戀的女人自動把剛剛硯樓鳳轉過身來的眼神當作是看她的)
蘭瞳清冷的眸子微微一眯,眸底劃過一道冷光:“你是在叫我?”
若湘怒道:“不是在叫你難道這裏還有別的侍女嗎?織羽國皇宮的侍女都這麼蠢嗎?”
硯樓鳳正要發作,卻被蘭瞳伸出的手虛虛一擋,她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若湘姑娘總是‘織羽國皇宮的侍女’這麼叫,難道姑娘不是織羽國的人?”
“我當然不是,我可是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