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辰發誓,紀若晴絕對是他見過最沒心沒肺也最沒有良心的人。
氣得胸口一陣鈍痛,就連心肝脾肺腎也連著一塊兒痛起來。
可他又有什麼辦法......
誰讓他腦子進了水抽了風愛上了這樣的女人呢......?
紀若晴瞥了瞥夜千辰發沉的眸子,心裏頭也泛上些不知如何訴說的滋味來。
她咬了咬唇,杏眸裏似是含著二十四星宿般奕奕有著微光浮動,輕聲說道:“謝......謝謝你。”
憋了半天,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夜千辰霧靄沉沉的眸中也隱隱有什麼掠過,冷冽如寒霜的麵龐也鬆動了些,彎腰替她掖了被角,沉聲說道:“罷了,你病了,孤不怪你,先好好歇息罷。”
紀若晴一雙晶亮的杏眸看著他,也不知該說什麼,隻好又輕聲道了聲謝。
這會兒夜千辰已經繃不住了,急急的轉過了身子回到座椅上,拿起桌案上的書卷擋住了臉,刻意不讓紀若晴瞧到他臉上的表情。
免得她看到了愈發恃寵而驕。
失而複得,夜千辰大抵明白了“情”之一字到底該如何寫。
見不到她會因思念而心痛,見到了她又會被氣得心痛。
可即便如此,隻消她一個笑容,抑或是一句話,就足以撫平心頭皺起的一切波紋,全熨得平平貼貼的。
知道她沒心沒肺,知道她最沒良心。
可還是想要拚盡一切,用盡全力,對她好。
......
更深夜重,又是一輪明月安靜而皎皎的懸在天際。
帳內靜悄悄的,隻能聽到紀若晴香甜酣暢的呼吸聲。
她既病了,除了睡覺,也生不出什麼旁的力氣來。
就連她的飯量也減了不少,未免讓夜千辰有些擔憂。
可此時此刻,夜千辰放下手中卷,抬眸望向不遠處睡得正香的小人兒。
帳內燈盞散發著淡淡的光輝,輕柔地灑在她豐腴盈白的小臉上,顯著絨絨的一股子暖和感,令他心頭十分熨帖。
因她眸子緊緊闔著,鴉睫輕顫,將白日裏那些張牙舞爪的冷淡與疏離都鎖了起來,失了棱角,多了柔和,讓他更喜歡些,也更想將她揉進懷裏。
夜千辰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目光重新落回手中握著的戰報上。
上頭的字不多,也不大,卻字字鏗鏘全是他夜國士兵的血與淚鑄成的。
又折損了一千精兵......
又是因為紀若餘......
原本夜國與昊軍交戰,勢均力敵,甚至夜國還隱隱占了些上風的。
沒料到紀若餘突然插手這麼一遭,卻打破了這樣的平衡,竟然讓夜國大軍連吃了兩次虧。
夜千辰冷著眸子,瞥向右手一側紀若餘遣人送過來的第二封信。
還是一模一樣的字跡,上頭的內容亦是一模一樣的,隻是泅了些墨跡。
把紀若晴還給他......?
夜千辰眸子裏冷冷綻了些寒光,鼻子裏冷哼了一聲,黝黑的瞳仁裏仿佛插滿了三九天的冰棱一般。
紀若餘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夜千辰發誓,紀若晴絕對是他見過最沒心沒肺也最沒有良心的人。
氣得胸口一陣鈍痛,就連心肝脾肺腎也連著一塊兒痛起來。
可他又有什麼辦法......
誰讓他腦子進了水抽了風愛上了這樣的女人呢......?
紀若晴瞥了瞥夜千辰發沉的眸子,心裏頭也泛上些不知如何訴說的滋味來。
她咬了咬唇,杏眸裏似是含著二十四星宿般奕奕有著微光浮動,輕聲說道:“謝......謝謝你。”
憋了半天,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夜千辰霧靄沉沉的眸中也隱隱有什麼掠過,冷冽如寒霜的麵龐也鬆動了些,彎腰替她掖了被角,沉聲說道:“罷了,你病了,孤不怪你,先好好歇息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