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麗妃的宮中出來,雲清歌的腦海中全是方才的一幕。究竟三皇叔想做什麼?為什麼他要接近麟國後宮的妃子,這事情若是傳到麟國王的耳中,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哈哈哈……”從遠處飄來的一陣笑聲吸引了雲清歌的注意,她放下了腳步,透過層層景物看見了花園中那兩名相視而笑的男子。
南宮傲月與定安侯,似乎相談甚歡,而定安侯此時正將手放在南宮傲月的肩膀上,猶如對待自己親近的晚輩一般。
一副畫麵湧上腦海,南宮傲月與二皇叔出現在冷宮之外,兩人還秘密進入了冷宮。
一係列的疑惑盤旋在雲清歌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們二人之間的聲音漸漸變小,雲清歌離得太遠,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直到定安侯離開,南宮傲月才收斂了表情,朝著另一頭走去。
“小姐,您回來了!”知書一看見雲清歌便迎了上去,“小姐,為何去了這麼久?麗妃娘娘都派人來信了,若小姐還不回來,知書都打算進宮去尋小姐了。”
麗妃來信了?自己不是才從她的宮中回來嗎?雖然路上耽誤了點時間,難道,麗妃已經有了發現?
雲清歌將自己關在屋子裏,打開信件一看,麗妃已經找到了被德妃派人丟在後山的獵戶屍體,雖然已經被野獸啃得不像樣子,但依舊能辨認其身份,並且那農婦願意出麵指證德妃,她打算明日就帶著那名農婦去見麟國王,另外還有一個消息,就是定安侯會在宮裏頭住上幾日。
不知道為什麼,雲清歌的心中有些不安,麗妃的這個計劃,能否真的讓麟國王嚴懲德妃?雲清歌總覺得這件事還不夠分量。
她盯著那微微閃著燭光的燭台,陷入了一片沉思。
次日,禦書房裏。
“啟稟皇上,麗妃娘娘求見。”大公公稟告道。
“哦?讓她進來。”
麟國王放下手中的奏折,就看見了那美麗的女子跨了進來。“愛妃今日怎麼會來朕的禦書房?”
看見那豔麗的容顏,麟國王隻覺得多日來的煩悶一掃而空,他走了過去攬住了麗妃的肩膀,臉上滿是笑意。
麗妃微微一笑,而後收斂了表情,“皇上,妾身今日前來,是有要事要稟明皇上。”
看著她認真的表情,麟國王有些驚訝,“什麼要事?”
“皇上,狩獵大會上的棕熊,是有人事先計劃好混進獵場場的。”麗妃毫不避諱的看向麟國王的眼睛,開門見山。
果真麟國王臉色一變,“是誰?愛妃可有證據?”
“妾身尋來了一位證人。”她轉過頭去看向門外。
明黃色的男子回到了自己的禦書桌前,連語氣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傳。”
隻見,一名打扮樸實的婦人被侍衛帶了進來,她一看見麟國王,便害怕的跪了下來,“民婦參見皇上。”
“徐氏,此刻這裏隻有皇上與本宮,你大可以將你夫君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皇上,皇上定會為你夫婦二人做主。”
地上的農婦眼神有些閃爍,身子也難以抑製的顫抖著,卻是許久沒有說話。
麟國王皺著眉頭,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徐氏,不用害怕,皇上定會為你做主的!”麗妃再次重複了一遍。
隻見那名婦人終於抬起頭來,突然她的語氣一變,眼眶一紅言辭激動,“皇上,民婦有罪!麗妃娘娘給了民婦一百兩銀子,要民婦指證德妃娘娘殺害民婦夫君一事。是民婦見錢眼開,還想著收下那一百兩銀子蒙騙皇上,民婦有罪,請皇上賜罪!”
什麼?!“你胡說些什麼?!”麗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麟國王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懷疑的看向那豔麗的女子,而後語氣深沉,“那你為何反悔了?”
“民婦良心不安,夫君若是泉下有知,也不會原諒民婦這般幫助凶手的!夫君前陣子捕到一頭棕熊,便被宮裏頭的娘娘喚去了,正是麗妃娘娘。之後民婦的夫君便失去了蹤跡,直到昨日,才被發現早已經殞命於宮外的樹林裏,被野獸啃食得麵目全非。麗妃不但以性命要挾,更要民婦做假證,否則就要讓民婦給夫君陪葬。求皇上為民婦做主啊!”
麗妃的身子已經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她憤怒的指著地上聲淚俱下的婦人,為何她會突然改口?!“徐氏,你為何要陷害本宮?!”
“娘娘,殺夫之仇,民婦怎麼能與娘娘狼狽為奸!”農婦的眼中噴著火焰,隻聽嘩啦一聲,麟國王已然將手邊的文房四寶掃到了地上。
他緩緩站了起來,看向麗妃的眼神充滿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