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珈睿的右手摸上瘦男人的左眼,逐漸的,指甲都要陷進眼眶,“那時候你可真可怕啊,這雙眼,明明對著我,卻像是在看著我身上的其他什麼,我當時真是怕極了啊,生怕你們將我身上的器官都取走,留下空殼的我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
“翟珈睿!”瘦男人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別說了,之前的事,別說了。”
“可我想說,現在的你,又有什麼權利命令我?”翟珈睿猛地甩開他的手。
“殺了我。”瘦男人,不,言輕低聲的說:“殺了我。”
翟珈睿:“……”
“嗬,算了,”言輕帶著難言的語氣,看著翟珈睿說道:“隨你喜歡好了。”
翟珈睿登時火氣上竄,抬起一腳將他踹倒。
“弄了半天我說這麼多,你就給我這句話?”翟珈睿上前拉扯著言輕脖頸的衣料,憤怒的說:“我隻是要你回答我,當初,你為什麼給我那塊糖,是單純的同情,還是真的隻是調侃我,設計了那場戲碼看我倒黴!”
“不是單純的同情……”言輕吃力的抬著腦袋,嘴角溢著血,“那是惡意的同情,是我忍不住做出的錯事,我後來一直都在想,如果那次沒有那麼做就好了,我分明也看到了你那雙明亮的,好像看到希望的眸子,卻在後來,我發現我根本無法做到救贖你的任何事,那一次也隻是將你推向更深的深淵而已……那是我一輩子做的最錯的事!”
翟珈睿聽著這最真實的回答,整個人僵住了,撿起了那張地上靜靜躺著的糖紙,之後便拖著言情往外走。
果然,姐姐說的對。
上天從來都沒有放棄自己,從一開始就給了自己一道光明。
“別一副要死的模樣,我還沒準許你這麼死掉。”
……
隨著早上一縷陽光的出現,沈星搖也睜開了眼。
“刺眼……”她揉了揉雙眼,抬手將窗簾拉上,遮住了那討厭的光線。
剛開門進來的翟珈睿,所看到她的第一個動作,就是這個。
“為什麼要遮住?早上的太陽還是很舒服的。”大概也隻有在這個人麵前,他才會毫無保留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啊?”沈星搖扭過頭,看向門口走進來的小正太,露出一臉笑容:“因為太陽和我搶工作嘛,我也是發光體啊,負責照亮迷路可愛的男孩子的前方!”
嘿嘿嘿。沈星搖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裏卻在想,我負責照明,你負責跑腿啦!
如此惡意,也隻有同樣腹黑的白禮才體會的出吧。
翟珈睿簡直是一臉崇拜。
他對沈星搖表麵的話那是堅信不疑。
“的確,太陽也沒有姐姐明亮,”他撲上傳,膩在沈星搖的身邊,看著沈星搖姣好的容貌,忍不住笑著開口:“姐姐真好看。”
“畢竟一白遮百醜嘛,我膚質一直很白。”沈星搖躺在那,全然一副慵懶的毛毛蟲模樣,接著不由抽了抽鼻子,“珈睿,你身上的血味有點重啊……”
“……”
翟珈睿的右手摸上瘦男人的左眼,逐漸的,指甲都要陷進眼眶,“那時候你可真可怕啊,這雙眼,明明對著我,卻像是在看著我身上的其他什麼,我當時真是怕極了啊,生怕你們將我身上的器官都取走,留下空殼的我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