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
“似心,你不考慮一下嗎?”寧星海臉色不太好,問薄似心的聲音沒什麼底氣。
薄似心沒有說話,利索的在資料上簽了字,然後將資料遞給工作人員。
寧星海見狀,欲言又止,卻也隻說出一句:“似心,你會後悔的。”
“我都淨身出戶了,還有什麼好後悔的?”薄似心冷冷一笑,接過工作人員遞給他們的離婚證,將另一本遞給寧星海,“從此以後,你我再也沒關係了。”
說完,轉身離開。
寧星海猶豫了一下,跟上去,在民政局外麵追上薄似心:“似心,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麼這些日子我對你不聞不問,甚至在外麵……亂來嗎?”
“抱歉,我已經沒興趣知道了。”薄似心繞過寧星海,繼續走,“你那麼聽你媽的話,你去和你媽過一輩子吧”
“因為……”
寧星海剛開口,忽然一輛大眾越野衝過來,在薄似心麵前停下,車門順勢打開,身材修長的奉瀾從車上下來,並喚道:“小心。”
奉瀾背對著寧星海,令寧星海看不見他的麵容。
薄似心看著這個陌生男人,眉頭一蹙:“你在喊我?”
“不然?”奉瀾的聲音仿佛帶著笑,低沉中帶著一種性感的沙啞,像極了低音炮,聽著很舒服。
“有事嗎?”薄似心細細打量男人,覺得這個身形很是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聲音也是熟悉極了。
“先上車。”奉瀾說著,紳士的幫薄似心拉開車門。
薄似心猶豫了一下,見寧星海還在,下一秒便上了車。
寧星海見狀,立即上前,並出聲:“似心,你就算報複我,報複我媽,你也不用這樣隨隨便便就上一個野男人的車,還是,你本來就是這樣一個隨便的女人?”
薄似心一聽,表情一暗,眼中藏著幾許憤恨。
正欲下車,車門卻被男人第一時間關上。
奉瀾繞到另一邊,站直身體麵對著寧星海,目光深意的看了寧星海一眼,什麼也沒說,便坐上車驅動車子離開。
車子行駛出很遠,薄似心轉過目光,看向奉瀾:“先生,我們是不是見過?”
聽著她不確定的語氣,奉瀾依舊認真開車,隻是臉上掛著一抹笑容,淡淡的說:“自然。”
薄似心蹙眉,她為什麼沒有印象?
“你既然都不確定認不認識我就敢上車,就不怕我起壞心思嗎?”奉瀾側頭看了薄似心一眼,眼中神色高深莫測。
薄似心表情微頓,隨即展露笑容,反問:“我剛離婚,該經曆不該經曆的都經曆過,先生倒是說說我害怕你起什麼壞心思?”
“倒也是。”奉瀾點點頭,過了片刻,再次出聲,“那天你在醫院摔下台階,是我把一身是血的你抱進急診科的。”
隨著奉瀾的話落下,薄似心不可思議的朝奉瀾看去。
男人認真開著車,容顏淡然,仿佛剛才的話隻是隨口一說。
“是你……”薄似心並不確定,但她知道有人抱著她進了醫院,她以為是趕來的寧星海。
不過聽這聲音,的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