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挑釁,奉瀾眸子一眯:“別以為我查不到。”
四目相對,宛如交鋒,薄似心咬著牙怒道:“奉瀾你個神經病,你放開我!”
“你上次也聽到了顧二是什麼人,一無所有的你和他做交易,莫不是拿身體做了交換吧?”奉瀾的話帶著幾許尖銳,見薄似心驚愕的眼神,隨即笑了笑,“看來我說對了,不過我實在好奇,你寧願跟一個病秧子也不跟我,難不成你真的是想著日後顧二一命嗚呼,你好分割顧家的家產吧?”
奉瀾的話過分惡毒,不偏不倚紮在薄似心的心頭。
仰頭直視男人的眼,裏麵噙著幾許譏誚,薄似心貝齒緊咬:“你以為我想嗎?我有得選嗎?”
女子聲音微然,沒有歇斯底裏,隻是輕顫的音兒裏溢滿了絕望和無助。
奉瀾也意識到自己這場戲做過頭了,猶豫間鬆開了薄似心,轉身走到茶幾旁坐下,雙腿輕鬆交疊,煩悶之際點燃香煙,狠吸了一口。
薄似心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目光尖銳的盯著某處,眼裏流轉著無法掩飾……恨。
奉瀾見狀,悠然出聲:“不想在海望集團上班,你就去和顧二說,他若同意,我沒有意見。”
薄似心聞言,瞪了奉瀾一眼,轉身便離開。
見她遠去,奉瀾起身走出大廳,瞧著她單薄的背影走出院子,他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小心,你寧願跟一個黑暗中看不清麵容的男人嗎?”
雖然那個男人依舊是他,可還是覺得心裏不是滋味。
可惡的是,他隻能用那樣的身份,在黑暗中見不到彼此麵容的情況下,與她接觸。
天色將晚,暮色降下。
本就是下坡路,穿著高跟鞋的薄似心走得尤為艱難。
看著下山的路似乎還很遙遠,薄似心索性脫下鞋子拎在手裏,赤著腳下山。
“奉瀾腦子有毛病,一個人住在山上,神經不正常,注孤生啊!”
必須要申請取消這份工作!
看了看時間,等自己下山再到市裏,恐怕得八九點了。
正想著,忽然一輛黑色轎車在身邊刹住,車窗搖下,奉瀾的聲音淡然響起:“上車。”
男人的聲音沒有起伏,宛如吊在一根水平線上,目光亦不曾看薄似心一眼。
像是賭氣一般,薄似心沒有上車,繼續向前走。
奉瀾見狀,手枕向車窗,好心提醒:“你可想好了,下山你還要走半個來小時,山下到市裏幾乎沒有車輛經過,等你這樣走回市裏,恐怕得是深夜了。”
聞言,薄似心這才停下腳步。
顧二少說了讓她晚上過去,若是去得太晚,恐怕顧二少會生氣。
她還指望著不做這份工作呢。
猶豫再三,薄似心折回身,拉開著後車門。
“坐前麵。”奉瀾的的聲音再次響起,似命令。
薄似心拉著車門看了一眼奉瀾,似乎知道自己若是不坐前麵,他就不會啟動車子,薄似心憤憤的摔上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男人並未第一時間啟動車子,而是再次提醒:“自己係好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