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一次打贏拳王,也有人懷疑他服用了藥物。
但也幸得腸炎令他拉得脫水,從他血液裏並沒有檢查出任何藥物的成分。
躲過了一劫。
可事後很長一段時間,奉瀾的日子過得非常艱辛。
藥物就像是毒品,有依賴性。
戒毒的那段日子,宛如活在地獄。
但好在還是熬過來了。
那一年,簡直是他人生裏,最黑暗的一年。
那一年的記憶,每每想起,他都會暗暗告訴自己,冤有頭債有主,若是不為自己曾經的經曆討回一些什麼,怎麼對得起自己當初的犧牲。
過了許久,奉瀾方才從往事中回過神來。
眸光一聚神,便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
那一瞬,歲月仿佛極盡溫柔。
見薄似心定定的看著自己,神色裏是驚疑,是愕然,是疑惑……
奉瀾問:“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薄似心搖頭,並收回了目光。
笑容淺淺如她,別樣靜好。
剛才奉瀾失神之際,他的麵容神色,幾多變化。
時而悲傷,時而沉痛,時而含憤,時而痛苦……
然而回神的那一瞬,卻又極致平靜。
仿佛她看到的變化,隻是恍然間的一個錯覺。
薄似心斷定,奉瀾想起的往事,定然是一個不願提及的悲傷。
否則,他也不會失神。
隻是他既然不願講,她自然也就不問。
畢竟他們之間,隻有曾經,沒有以後。
奉瀾看著薄似心,嘴角微揚。
薄似心被他盯得極不自在,驀地起身:“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回公司了。”
下午她還得上班。
“嗯。”奉瀾的點頭,輕應了一聲。
然而,薄似心剛走至門口,又被奉瀾喊住。
薄似心止步回頭,不解的看向男人。
“我出院的時候,送你兩件禮物。”
“謝謝,不用了。”薄似心搖頭,“你之前照顧過我,我給你送兩頓飯,也是應該。”
“我既然要送,你自然得收。”奉瀾篤定的說,“去上班吧,有問題可以電話告訴我。”
薄似心也沒有將奉瀾的話放在心上。
不論如何,她早早就告訴自己,不能接受奉瀾給的,一切好意。
所以前兩天奉瀾照顧了她,她現在是在還恩。
剛回公司的時候,薄似心又接到了薄震天的電話。
這次是換了一個號碼打過來的,薄似心沒想到是薄震天,便接了。
電話剛接通,裏麵就傳來薄震天帶怒的咆哮:“我昨天讓你回薄家一趟,你當耳邊風了嗎?”
聞言,薄似心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反問道:“薄先生,你現在還在以父親的身份在命令我嗎?”
“你才離開多久,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薄震天語氣強硬。
“可我記得,我是被你趕出去門的!”
電話那邊,薄震天被堵了一下,又才出聲:“薄似心你別忘了,要不是我那樣強硬的手段,你現在能成為顧家的人?能擁有沒人敢惹的地位?”
“那我是該感謝你嗎?”薄似心諷刺的問。
真是第一次發現,她的親父親,竟然有這樣的一套邏輯。
當然,那一次打贏拳王,也有人懷疑他服用了藥物。
但也幸得腸炎令他拉得脫水,從他血液裏並沒有檢查出任何藥物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