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下麵烏壓壓的一片高大的女人,安琪心裏還真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都是瞧見一群男的官員跪倒在皇帝麵前。
今日瞧見這樣的形式,還真有點反差萌。
站在文武百官的右邊最前方的是溫宰相,屬一品文官,著仙鶴補子,故繡仙鶴圖樣。
她年紀有些大了,身材魁梧,頭上都出現了幾許銀絲,可拔高的身子和端正的國字臉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據說溫玉是她唯一的孩子,所以才把溫玉寵上了天,安琪細細端詳著溫宰相的臉,果然同昨晚見過的溫玉臉上的神情找到相同之處。
真不愧是母子,安琪心裏暗自想著,那高傲的神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惜的是聽說宰相夫婦的感情不太好,真是奇怪,宰相隻有一個姓蕭的夫君,乃是當年太君後死對頭蕭侍君的弟弟,也沒有納其他人。
一妻一夫感情應該挺好的才對呀,不是說宰相當年為了求娶蕭侍君的弟弟費盡心思嗎?當然這是阿一早朝八卦談起太君後時告訴她的。
安琪明白阿一的心意,說起太君後以前的事情,是為了拉進他們父女之間的距離。
而在左邊最前方的則是衛太傅,也就是衛九歌的母親,她在朝堂之上與宰相分庭抗禮。
朝中的官員分為三派,分別是宰相派和太傅派,以及站在中間中立觀望的中立派。
女皇之所以信任衛太傅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衛太傅的夫君是女皇的舅舅。
安琪瞧著著複雜的朝堂秩序有些頭疼,前任女皇過於寵信宰相,給了她很多的權力,乃至現任女皇燕雲歌無論扶植多少勢力都無法將其完全壓下去,還真是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爛攤子。
“臣有本啟奏。”溫宰相率先出列,麵色倨傲地說道。
“準奏。”安琪平淡地說道,眼神都懶得給宰相一個。
“陛下,臣覺得後宮無子嗣實在是不妥。您貴為一國之君應該開枝散葉,對黎明百姓負責。”宰相開門見山地說道,她的聲音十分洪亮,在大殿裏回蕩著,文武百官均屏息。
安琪皺起眉頭,默默閉上眼睛不說話,以她對宰相的理解,此話說出來便是勸她趕緊去寵幸溫玉,早日從他的肚子裏誕下皇嗣,這樣等女皇掛了,這宰相可就獨步朝廷,完全控製整個大燕王朝了。
見女皇不說話,宰相又上前一步,慢悠悠地吐出幾句話:“也請陛下不要過多寵愛來曆不明的宮侍,免得殃及自身,誕下來曆不明的子嗣亂了朝綱。”
在場的諸位都是人精,哪能猜不到宰相的心思,聽說女皇最近十分寵愛一個從宮外帶回來的男人,宰相這是急了,害怕那個男人威脅到自己兒子的地位。
安琪睜開眼睛,一猜就知道昨晚溫玉肯定給宰相打李玨禹的小報告了,所以今日宰相才在朝堂之上咄咄逼人,用子嗣之事威脅女皇,也不瞧瞧是誰不給子嗣出生。
要不是宰相還在燕雲歌是皇太女的時候,就每天盯著她的後宮,還不給其他大臣的兒子入宮,說不定燕雲歌的孩子早就學會打醬油了。
“宰相之言句句在理,可君後年紀還小,自古就有很多人難過生產大關。孤也是害怕他的身體承受不住,若真的出了事,孤失了君後,宰相失了兒子,那可就不好了。”
安琪開始“踢皮球”,句句說的好像都是為溫玉著想,實則用溫玉的年齡拖住宰相。
不過溫玉確實是小,才嫁給女皇一年,今年十六歲,要是放在現代,那可是剛上高一的未成年。
讓安琪對未成年幼齒下手,還要讓他懷孕,簡直是罪孽深重(╯’ – ‘)╯︵ ┻━┻
衛太傅在此時不緊不慢地開口:“皇嗣確是國家的大事,先皇在您這個年紀時,已經有三四個皇子了。”
安琪一抽眼,莫不成今日太傅要和宰相站在統一戰線?
眾位大臣們大眼瞪小眼地瞧著這一幕,她們都是人精,自然知道此時沒有她們說話的餘地。
“所以老臣認為,陛下應該多審察些男子,理應廣納後宮,多結子嗣。”衛太傅說完之後,還拍了拍自己的墨色官服,以示莊重。
宰相一聽就知道衛太傅又要提她讓女兒獨霸後宮的事情了,連忙冷哼一聲,她倒是想瞧瞧滿朝文武百官誰敢越過她,把自己的兒子送到陛下的後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