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禹,你先下去吧。”安琪在想這衛九歌來的可真是時候。
“諾。”李玨禹嘴上應著,臉色卻不怎麼好看,最後卻是渾渾噩噩地離開的。
隻見衛九歌扭頭盯了一眼李玨禹的背影,又轉過頭來瞄了一眼安琪,說的話有些玩世不恭:“你該不會真的對這個李麵首上了心吧?”
“嗯。”安琪回答得是似而非,便不再說這個問題:“出使辛巴族的時間要盡快定下來,隻有確定了他們的目的,才好對症下藥。”
“過幾日便是夏獵了,夏獵之時便是最好的時機。”
安琪坐回了位置上,用手撐著下巴,作思索狀:“你說孤都逼著他嫁兒子了,蕭家會不會動手?”
“這不就是陛下您的目的嗎?”
沒錯,安琪鬆了一口氣,這確實是她的目的,想要斷掉宰相的一部分手腳。
因為必須完成守護大燕王朝的任務,不是嗎?
【原來你今日打算著是說出當年的真相,剝開李玨禹的心呀!那接下來守護大燕王朝的任務,你是打算瓦解宰相的勢力?】
確實是這樣,隻有先解開誤會,使李玨禹放下心扉,才能提高好感度。
至於對付宰相這樣的老狐狸,那才是她真正要傷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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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夏獵
每年的皇室狩獵,便是大燕國保持尚武之風的一種手段,大燕雖說不重武力,卻還是很看重強身健體的。
皇室狩獵一般選在大燕山,此處因為海拔高,夏涼冬寒。
先皇又因著唯一的太女自幼病體孱弱,吹不得冷風,便將原本的狩獵全部改成了夏獵。
彼時不僅皇室中人,滿朝文武亦會參加,說來也可以算是大燕王朝一場盛事。
而在秋獵比試中拔得頭籌者,不僅風光一時,對於未來的仕途更是錦上添花。
不過皇室狩獵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變相的相親宴。
今年的夏獵也不例外,隻是先皇病逝太女登基,算是燕雲歌第一次以女皇的身份,參與狩獵,故而禮部對此十分重視。
今日換上金色騎裝的安琪多了幾分英姿颯爽,少了幾絲病氣,此時她的身旁依舊跟著李玨禹,阿一則穿著騎裝,用他的小眼神瞪著李玨禹,衛九歌則是剛從被窩裏抓出來,睡眼朦朧,眼皮子都快要耷拉下來了。
安琪剛從禦前護衛隊守護的鑾駕上下來,後麵緊跟著君後溫玉的鳳輦,往後都是騎著馬跟隨出來狩獵的官員們,甚至還有她們的家屬乘著轎子遠遠地跟在後麵。
“臣等拜見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人跪倒在地上一起高呼萬歲。
李玨禹站在安琪的身邊,乘她的東風也被這些人一拜,他打量著所有跪在地上的大臣一眼,嘴角露出了冷笑。
“臣等拜見君後,君後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瞧見後麵跟著下來的君後溫玉,也向他行禮。
而在女皇之後從鳳輦下來的君後溫玉,瞧見安琪之時露出了溫雅的笑容,這還是女皇登基以來他第一次伴駕出行,心裏不免對這次夏獵多了幾絲期待。
可他卻在瞧見安琪身邊可以緊跟著的李玨禹時,原本勾起的嘴角又漸漸地沉了下去,姣好端莊的麵容上湧現了一絲嫉妒。
這該死的麵首,為何母親還沒有將其從女皇的身邊趕走,若是讓此人落入他的手中,他必將其千刀萬剮。
安琪感受到背後那道充滿惡意的視線,再瞄了瞄跟在她和李玨禹後邊,已經快要咬爛小手絹狠狠瞪著李玨禹的阿一,還有宮裏的大佛太君後,心裏不由得為李玨禹點了根蠟燭。
這李玨禹還真不招人喜歡,這麼多的人都討厭他,虧得原主那麼喜歡他,大概是審美不一樣吧。
瞧著阿一那快咬爛小手絹的模樣,安琪還真忍不住想上前問他,小手絹還夠咬嗎?硬嗎?需要孤給你去布什坊多要幾條小手絹用來咬著嗎?
安琪總感覺今天眼皮一直在跳,估計今日的夏獵出行不會很順利,宣布讓五皇子去辛巴族聯姻的聖旨已下,難免蕭太君搞什麼小動作。
可這蕭家的人怎麼還沒來,宰相也不見蹤影,難道她不過來盯著兒子的梢,就不怕他被欺負嗎?安琪開始惡意揣摩。
不過看起來這君後溫玉還是對女皇一片癡情的,又怎麼會容忍自己的母親反叛大燕王朝,殺了自己心愛之人呢?
【宿主,忘了跟你說了,後期原主太過寵幸李玨禹,以至於溫玉因愛生恨,對著母親覆滅大燕王朝的行為冷眼旁觀,隻求能夠在原主失去一切之後,把她囚禁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