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來的一幕,卻出乎大家的意料,那名黑甲鐵士突然七竅流血,慢慢倒下,他的黑甲也隨即破裂,露出了裏麵血肉模糊的身體,沒有留下一塊好肉。
“這是什麼……”其他的黑甲鐵士麵麵相覷,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樣的殺招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殺人於無形之中,他們甚至都沒看到眼前這男人出過手。
靈敏的安琪自然不會錯過塞納托斯狐狸眼中一閃而過的血光,她低下了頭,兩片柔唇輕輕地蠕動了兩下,吐氣如蘭,聲如蚊蠅:“魔子。”
見識過塞納托斯的厲害之後,剩下的黑甲鐵士都很識相的不敢靠他太近,怕成為第二個倒在地上七竅流血的鐵士。
黑甲十分尖銳,乃是采取西幻大陸最出名的黑金所製,堅韌異常,甚至可以對魔法起抵禦效果,可在這男人麵前,卻好似一張薄紙,說破就破。
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不過不管他多厲害,教皇的命令不能違抗,所有和黑死病感染者近距離接觸者,都要抓起來,送進聖域。
塞納托斯瞧出這些人的心思,故意露出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帶著安琪,乖乖地和黑甲鐵士離開。
而帶著伊麗莎白殿下歸來的騎士烏恩則躲在遠遠的牆後,用巨劍改變空氣氣流,掩藏他和殿下的行蹤。
幾次想出手救下安琪的他不得不忍下心中的衝動想法,沒拿劍的那隻手緊緊抓在圍牆上,直接將那塊地方抓出爪印。
“烏恩,你不能出去,一旦出去,我們倆的行蹤都會暴露,也會被抓到聖域去隔離的。”伊麗莎白殿下從背後抱住了烏恩,用這樣的方法攔住衝動的他。
“可是……聖女她……”
“不如我們偷偷跟著他們,這樣還能找機會出手相救。”不得不說,隻要不是扯到有關於烏恩生命安危的問題,伊麗莎白的智商還是在線的。
烏恩點點頭,算作回應,眼神卻還是集中在那一大群黑甲鐵士圍著的安琪身上。
一旁的伊麗莎白觀察著這一切,偷偷拿出她隨身攜帶的靈鏡,告訴父皇聖女的行蹤,以及聖女即將被黑甲鐵士帶去何方。
黑甲鐵士受到塞納托斯的震懾,也不敢對他動粗,但是教皇之令不可違抗,便以送代押,將安琪和塞納托斯送往聖域隔離,同時也將其他無辜平民一起抓走。
朝著納斯城的西北方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一座教堂前,隻見門口凝聚著一些金色霧氣,將所有的一切都隔離在外。
隻見黑甲鐵士中走出一人,做出一段手勢,又念了一大段魔法咒語,看起來是黑甲鐵士中的魔法師,等他念完了咒語,金色霧氣慢慢散開,出現了一條過道。
“走。”黑甲鐵士押送著這群人走了進去。
原來教堂隻是一個遮掩,就像一座門,格擋了兩個世界,裏麵被稱為聖域,譽為聖潔的地域,淨化一切。
剛進到聖域,那層金色霧氣就慢慢地遮掩過來,安琪和塞納托斯隨著黑甲鐵士走到正中央,這裏有一個像村落的地方。
這裏到處都是重重的歎氣聲,聲音裏帶著絕望。
很多全身長著黑色斑點的人躺倒在地上,一副等死的模樣,旁邊有一些黑甲鐵士將死去的屍體堆積在坑裏,放火燒屍,為的是將死去病體的病毒隨著死人一起燒掉。
有個全身烏黑的病人衝了過來,嘴巴裏吼道:“帶我離開這裏吧,我不想死在這裏,我要回家……”
黑甲鐵士無動於衷,隻是一手出劍,了解這人性命,又有其他黑甲鐵士上前,將其的屍體拖走,又繼續焚燒。
安琪看著這一切,內心十分惶恐,黑死病蔓延,光明教廷無所作為,還大肆屠殺無辜之人,建立所謂隔離區,卻不知此舉隻會讓人們心裏更害怕。
患了黑死病之人為了保命,到處逃亡,攜帶病毒亂跑,隻會傳染更多的人,難怪光明教廷用隱蔽血腥手段鎮壓,卻還是沒有效果,黑死病的波及範圍反倒越來越大。
安琪和塞納托斯因為身上沒有出現任何症狀,被安排在了較為幹淨的地方。
這一片區域裏的其他人都是沒有感染黑死病,卻與黑死病感染者有過接觸的人。
“又有新的人來了,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呢?”有位老人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看到安琪等人的到來,不由得感歎道。
另外一個中年婦女骨瘦如柴,好似在沙漠裏即將渴死的人:“真希望死亡之神早日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