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安琪捂住胸前,惱羞成怒。
“我。”那家夥還是那般的心眼多,塞納托斯不知道安琪在沐浴,一滾便滾到了浴池邊,一路染上了黑紅的血跡。
“你……給我立刻離開!”安琪將頭縮回浴池裏,掛架上的衣服和她有著一段距離,可水清透,還是能看見隱約的樣子。
塞納托斯倒是沒想到沒看到這麼香豔的一幕,氤氳的水汽在安琪的周邊環繞,更添幾分神秘色彩,金色的秀發批在身後,膚如凝脂。
隨著安琪看到他緊張時不斷翕張的嬌·吟,長長的脖頸隨之顫抖,兩道美好的鎖骨蟄伏在溫潤的雙肩之上,隱約的還能看到在漂滿紅色玫瑰的香湯之下兩粒凸起的玉兔和纖細的腰肢。
塞納托斯不敢望下看了,低下頭,幽麗的長發遮蓋住了他的眼睛和通紅的耳朵,他連忙轉過頭去。
【宿主,恭喜您被看光了,同時恭喜您,偷香少年,也就是黑暗魔子的好感度上升10點,現在是80點。】
安琪快氣瘋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之後她念動魔法咒語,卷起掛架上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披到身上穿好。
“該死的登徒子。”安琪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塞納托斯,自從她遇到這位魔子以來,頻頻地在他麵前出醜。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位大殿下在我的房間裏設下了機關,傷了我。我怕被他發現我受傷了,又怕我在那裏露出什麼異樣,被人看出魔子身份,隻能第一時間跑過來找你。”
塞納托斯也是倒黴,他太久沒和亞曆山大呆在一起,都不知道別人見他的第一麵就打算算計他,想要試試他的實力。
這要怪便怪他看輕了亞曆山大,沒想到當年看起來這般正直的人,居然現在有這麼多花花腸子。
不過,也不知道此舉是不是亞曆山大知道了什麼,在懷疑他的身份,塞納托斯露出了沉煞的目光,伴隨著他殷紅的臉。
偽裝得再像,透過血液的顏色和裏麵的死氣,就可以發現他的身份,所以他一直很小心,盡量避免自己不受傷。
“你身份暴露的話,那更好了,正好讓他們把你抓起來。”安琪覺得他礙眼極了,穿好衣裳就像過去狠狠揍他一頓。
忽然外麵傳來了拍門的聲音,一陣又高過一陣,大有裏麵不開門就不放棄敲門的陣勢,還傳來男人急切的聲音:“聖女,你在嗎?”
有熟悉的女仆聲音響起,恭敬道:“大殿下,聖女正在沐浴。”
原來是大殿下,可他不是剛剛還呆在宮門附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真是奇怪極了。
“聖女,你還好嗎?”亞曆山大不死心,又拍了拍門:“聖女,聖女……”
安琪看了看眼塞納托斯,咬咬唇,剛想說他在這裏,卻被他搖搖頭,示意她別說。
終究還是忍下心裏那口氣,畢竟她還要依靠塞納托斯找到疫種,拯救那些患上黑死病的無辜民眾。
“我在洗澡,不便見人。”安琪幽幽地說了一句,話語裏全是故意裝出的不耐煩,為的就是讓外麵的亞曆山大知道她不方便,識趣的趕緊離開。
“有沒有人進來過?”
“沒有,如果有人進來,我又在洗澡,一定會叫出聲來的。”安琪瞪了眼塞納托斯。
外麵的亞曆山大一直都不走,正好塞納托斯又受傷進來,安琪就算是個豬腦子都猜到,亞曆山大是為抓他來的。
“難道我想好好洗個澡都不可以嗎?”安琪加重了語氣,輕輕地走到門邊,聽著外麵的動靜。
也許是她的語氣太過強硬,外麵安靜下來了。
等安琪轉過頭來,想收拾塞納托斯時,他已經自覺躺在她的床上,昏迷過去了。
安琪:“Excu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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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曆山大怎麼可能輕易妥協,他走到迎神殿的門口,派屬下召來幾個魔法師,讓他們盯緊這裏,輕易不要讓聖女離開,同時監視塞納托斯。
他之所以會懷疑塞納托斯的身份,是因為他在父皇的宮裏見過前任聖女的畫像,而塞納托斯和前任聖女長得有七八分相象,再加上脖子上的項鏈,亞曆山大不得不懷疑。
妹妹回宮的時候,和他提起過塞納托斯束縛她的方式,亞曆山大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殘忍的魔法。
而且他以前和塞納托斯一起學習時,從來沒看到他用過光明魔法,現在又出現在聖女的身邊。
“查清塞納托斯的背景,呈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