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蹙眉:“天都還沒亮透呢,皇後娘娘怎麼來了?”
又想起一旁的閆清,李公公轉眼帶了笑:“王爺,您說這可怎麼辦?”
閆清明白李公公的意思,是不太想讓皇後進來的。
“太後不是吩咐過,父皇病愈前不見人麼?”閆清道。
“聽見沒,還不快去回了!”李公公拍了下李鬆。
李鬆苦著臉往外跑,閆清拉住他:“就說父皇喝了藥睡下了。”
“是,奴才知道了。”李鬆轉頭去了。
就剩下閆清與李公公二人,李公公笑著解釋:“也不是不能見,是景文太子沒了,皇上每見皇後就想起來,奴才才覺得最好不見。”
“我明白。”閆清點頭。
李公公的態度許多時候都代表了皇帝的態度,既然皇帝不願見,那就可以有很多原因,閆清最好是不過問。
太醫從屋裏出來了,對閆清道:“皇上的病情恢複得很快,待臣拿著脈案回去商議結果出來,就可換一副溫和的藥給皇上服用。”
“辛苦你了。”閆清點點頭,讓人送太醫出去。
李公公也回去歇息了,閆清便走進皇帝的寢殿。
皇帝正坐在床上沉思,隻穿了裏衣,肚子看起來有些發福了。
“父皇,剛才母後來過了。”閆清在床邊的椅子坐下:“我讓李鬆去請母後回去了。”
“嗯。”皇帝回過神來,不甚在意:“知道了。”
“待會用了早膳再睡會,醒來正好可以喝藥。”閆清道。
皇帝蹙眉:“就算封印了也不能如此荒度,一點小病而已,去把你昨夜批的折子拿來朕看看。”
閆清站起來,卻沒有打算出去,而是給皇帝倒了杯水。
皇帝看見閆清去而複返的身影,眼睛瞪得老大:“你連朕的話都不聽了?”
“您現在是病人。”閆清將水塞進皇帝的手裏:“兒臣隻聽太醫和皇祖母的話。”
皇帝氣結,將杯子重重放在桌上,濺出一灘水:“李壽安呢?”
“李公公守了您一晚上,我讓他去歇著了。”閆清道。
皇帝沉默了。
閆清風輕雲淡的拿出一本書,借著窗外的光看起來。
過了半晌,皇帝笑道:“朕管天下所有人,沒想到老了還被兒子管起來了。”
“您身體好好的,兒臣也管不著您。”閆清回道。
即使太醫沒敢明言禁止皇帝再操勞,閆清也是清楚皇帝需要靜養的。
畢竟皇帝是積勞成疾,這場病是將來的一個隱患。
可皇帝已經習慣了勞累,現在要他靜養對他來說是最困難的。皇帝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再也按耐不住了,從床上坐起來:“去把棋盤拿來,咱們下棋。”
閆清放下書,頭疼地看向皇帝。
就不能換個玩法,他最學不會的就是下棋。
在寢殿的書房裏找到了一副棋盤,還是玉石做的棋子。閆清拿出來擦幹淨,便在床上和皇帝對弈起來。
兩人你來我往,一場對弈便僵持到了午膳時間,依舊難分難解。
並不是因為閆清的棋藝進步了,而是因為皇帝的棋藝和他一樣爛。
李公公蹙眉:“天都還沒亮透呢,皇後娘娘怎麼來了?”
又想起一旁的閆清,李公公轉眼帶了笑:“王爺,您說這可怎麼辦?”
閆清明白李公公的意思,是不太想讓皇後進來的。
“太後不是吩咐過,父皇病愈前不見人麼?”閆清道。
“聽見沒,還不快去回了!”李公公拍了下李鬆。
李鬆苦著臉往外跑,閆清拉住他:“就說父皇喝了藥睡下了。”
“是,奴才知道了。”李鬆轉頭去了。
就剩下閆清與李公公二人,李公公笑著解釋:“也不是不能見,是景文太子沒了,皇上每見皇後就想起來,奴才才覺得最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