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閆清走過去。
“你膝蓋沒事吧?”俞貴妃見到閆清後神色緩和下來,擔憂問道。
閆清訝異,怎麼他就跪了一會,感覺整個後宮都知道了。
“就跪了一下,沒事的。”閆清避開了俞貴妃想要掀開他衣擺看的手。
“那個毒婦,你是王爺,跪天跪地跪皇帝,她哪裏配?”俞貴妃恨恨道:“她自己作沒了兒子,就想著法來折磨別人的兒子,有本事自己再生一個去!”
在太後麵前俞貴妃端得穩重大方,在閆清麵前就顯露出對皇後的厭惡來。
閆清聽得尷尬,扶著俞貴妃坐下:“父皇讓我告訴您,他是怕別人不滿才不見您的。”
俞貴妃抓住閆清的胳膊:“皇後來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麼?”
“母後來的時候父皇在午睡,沒有留話。”閆清搖頭。
俞貴妃勾起得意的笑,扶了扶步搖:“可見她隻有皇後一個空頭銜,你回去告訴皇上,讓他好好養病,我過兩日再來看望。”
“知道了,您也多顧著點身體,別風裏跑來跑去的。”閆清道。
李公公端著托盤帶著一大群人走過來,笑道:“娘娘快些回宮,皇上吩咐奴才給您送賞賜過去呐。”
俞貴妃愣了愣,隨即很欣喜:“皇上怎麼突然就給我賞賜了,我都來福寧宮了,還要跑回去,怪累人的。”
雖是這樣說,可俞貴妃已經站起來準備回去了。
“娘娘您協理後宮勞累了,更何況王爺這次侍疾有功,還不都是娘娘的功勞?”李公公嗬嗬笑著。
“行,那我就不留在這兒打擾了,回宮。”俞貴妃拍拍閆清的肩,轉身走了。
看著俞貴妃搖曳的背影,閆清無奈一笑。
太後的儀仗停在景陽宮外,秋嬤嬤剛扶著太後下攆,便見皇後帶著人出來迎駕。
“太後怎麼來了?”皇後帶著疑惑的笑。
“來和你說說話。”太後垂眸,語氣不冷不熱。
皇後一怔。
要太後親自駕臨說話的,宮裏恐怕獨她一份了。
秋嬤嬤扶著太後往景陽宮裏走,路過跪著的一群人,太後腳步頓住,看向跪在裏頭一臉慘白的太子妃陳氏。
“你如今還讓她每日來景陽宮?”太後看向皇後。
皇後看了一眼陳氏,咬咬唇:“兒臣讓她來說說話。”
秋嬤嬤將陳氏扶起來,陳氏起身時一個趔趄,差點摔下去。
“把頭抬起來。”太後沉聲道。
陳氏緩緩抬起頭。
“瘦得都沒人形了。”太後看了一眼便不再看,轉身往景陽宮裏走去。
皇後冷冷的看了一眼陳氏,緊跟著太後進去。
太後在前殿的主位坐下,皇後小心翼翼坐在下首。
“我有多久沒來景陽宮了,怕是有二十多年了吧。”太後緩緩道。
“兒臣也記不清了。”皇後垂首。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二十多年都不進景陽宮嗎?”太後問。
“兒臣……不知。”
“那你又知道我為什麼二十多年沒來,今日卻來了呢?”太後又問。
皇後默然,臉色漸漸白了。
“母妃。”閆清走過去。
“你膝蓋沒事吧?”俞貴妃見到閆清後神色緩和下來,擔憂問道。
閆清訝異,怎麼他就跪了一會,感覺整個後宮都知道了。
“就跪了一下,沒事的。”閆清避開了俞貴妃想要掀開他衣擺看的手。
“那個毒婦,你是王爺,跪天跪地跪皇帝,她哪裏配?”俞貴妃恨恨道:“她自己作沒了兒子,就想著法來折磨別人的兒子,有本事自己再生一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