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當初太子大婚的情形了。”皇後歎息一聲:“穆王這算得了什麼,太子大婚前,皇上大赦十城,大紅燈籠掛滿了燕京,可比那位的兒子要隆重多了。大婚當日兩個孩子來拜我,宸王見了也得俯首稱臣,這才是一國儲君的風範。”
還未等嬤嬤接話,皇後又道:“那日我一見到我那兒媳婦就不喜歡,心想皇上怎麼給太子找了個這樣的?來奉茶也不說話,跟個木頭似的站在那兒,我提點幾句就唯唯諾諾的。”
嬤嬤不知皇後怎麼突然翻出以前的事來說,不過現在說那些也挺沒意思,皇後怎麼對自己兒媳婦的,大家有目共睹。人與人之間就是這麼奇怪,隻是一眼的事,就認定了今後會有多厭惡這個人,往後這人做任何事都是讓人厭惡的。皇後對陳氏就是這樣。
“奴婢扶您進去吧。”嬤嬤伸出手:“小皇孫待會醒了要找您的。”
“太子妃多久沒來請安了?”皇後問道。
太子都沒了一年了,哪裏還有太子妃。如今也隻有皇後才會繼續稱呼陳氏為太子妃了,嬤嬤蹙眉:“娘娘,算了吧。”
陳氏也是個可憐人,皇後何必要纏得人不得安生。
皇後僵坐在位上,遲遲不願起身。想起以往的種種,隻讓她越發心酸,便對嬤嬤道:“去拿紙筆來,這事還得為九兒籌劃,不能就這麼落空了。我已經夠可憐,我的侄女不能像我一樣淒慘。”
嬤嬤隻覺得心累,真想叫皇後消停消停,可到底沒敢開口,轉身去拿了紙筆來。
皇後細細寫下一封書信讓人送去瀛仙台,才跟著嬤嬤去後殿看小皇孫。
這日閆清去看望皇貴妃,皇貴妃正讓人清點藥材往瀛仙台送去,閆清走過去不解地問道:“怎麼要送藥,誰病了麼?”
“有一半是給太後治腰傷的,秋嬤嬤最近好像撲了風,咳嗽了許久都沒好,我讓太醫開了藥方回來,另一半就是給嬤嬤的。”皇貴妃道。
“嬤嬤病了,怎麼沒人告訴我?”閆清緊張道。
“你不是忙著麼,嬤嬤便不讓人告訴你。”皇貴妃笑道:“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咳嗽沒怎麼好全。瀛仙台到處都是湖,水汽重,好得慢很正常,我已經讓人多拿了兩包血燕過去了,你別擔心。”
閆清是挺忙的,都忘了去問瀛仙台的境況,還以為那邊許多人服侍著,出不了什麼岔子。沒想到太後是好好的,秋嬤嬤卻病了。
瀛仙台上,因為秋嬤嬤病了不能近身伺候,隻能躲在自己屋子裏養病。太後沒了秋嬤嬤在身邊隻覺得渾身不舒坦,每日也懨懨的,飯菜吃不了幾口就擱了筷子。
林語棠兩邊伺候著,好在她身子好扛得住,一個人倒是把整個瀛仙台打理起來。
“太後,皇貴妃娘娘送來了藥和血燕。”林語棠進屋道。
“嗯,你讓人拿去放著吧。”太後歪在塌上,因為瀛仙台涼爽,所以她們如今還穿著秋衣。
“我想起當初太子大婚的情形了。”皇後歎息一聲:“穆王這算得了什麼,太子大婚前,皇上大赦十城,大紅燈籠掛滿了燕京,可比那位的兒子要隆重多了。大婚當日兩個孩子來拜我,宸王見了也得俯首稱臣,這才是一國儲君的風範。”
還未等嬤嬤接話,皇後又道:“那日我一見到我那兒媳婦就不喜歡,心想皇上怎麼給太子找了個這樣的?來奉茶也不說話,跟個木頭似的站在那兒,我提點幾句就唯唯諾諾的。”
嬤嬤不知皇後怎麼突然翻出以前的事來說,不過現在說那些也挺沒意思,皇後怎麼對自己兒媳婦的,大家有目共睹。人與人之間就是這麼奇怪,隻是一眼的事,就認定了今後會有多厭惡這個人,往後這人做任何事都是讓人厭惡的。皇後對陳氏就是這樣。
“奴婢扶您進去吧。”嬤嬤伸出手:“小皇孫待會醒了要找您的。”
“太子妃多久沒來請安了?”皇後問道。
太子都沒了一年了,哪裏還有太子妃。如今也隻有皇後才會繼續稱呼陳氏為太子妃了,嬤嬤蹙眉:“娘娘,算了吧。”
陳氏也是個可憐人,皇後何必要纏得人不得安生。
皇後僵坐在位上,遲遲不願起身。想起以往的種種,隻讓她越發心酸,便對嬤嬤道:“去拿紙筆來,這事還得為九兒籌劃,不能就這麼落空了。我已經夠可憐,我的侄女不能像我一樣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