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她要那麼像古招歡?
可是她長得與你並不一樣,她一頭奇異銀發,不過是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一皺眉一說話,與你如此相似。招歡?會不會是另一個你呢?
雲惜從她的臉上瞧出了那份欣喜,大致也猜到了大概。估計是與其餘六人有關係,若不然,她不會雙眼迸發出如此光芒。
不過,她心裏一直好奇不己。
神之子與這皇甫王朝的王到底是何關係?非要召集他們七人不可?其實僅需神之子的鮮血,用來祭奠煞魔,便可將其消滅。
隻不過,承載煞魔的本尊會受不了那份疼痛而死去。
看來這皇甫王朝的王——皇琢禦人,與神之子之間應該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
古招歡聽見他準了自己的請求,臉上的笑容更是蕩漾,她轉過身望向曲陰陽,一副女主人姿態,指揮道:“曲軍師,現在快去準備,立刻起程。”
“……”曲陰陽一愣,沒有回聲。他抬頭,望向了主子,等候他的發落。
隻不過,這個時候的皓月公主,還真是像極了那個古招歡呢!這麼衝動,而且自說自話的個性,真是如出一轍。
皇甫禦人盯著她望了好半晌時間,卻不見她半分害怕的神色。在三人的注目下,他口氣衝衝地說道:“去準備!起程!”
“是!王”曲陰陽作揖道,轉身離去。
“雲惜啊,你就隨我一齊去吧!一路上多個女伴,也不會無聊!”古招歡說道。
雲惜扭頭望向她,對著她瞥了個眼神,這個眼神便是“神之子大大有一手哦!”
“恩哼”古招歡側目回了個眼神,不忘記眨眨眼睛,視線一轉,回到了身前陰霾的俊容上,卻發現他一臉惆悵地望著自己。
他的心頭一熱,臉上的笑意淡了。
就在她們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就在誰也沒有說話的時候,就在皇甫禦人惆悵思緒的時候,就在古招歡同樣心緒複雜的時候,曲陰陽已經準備好隊伍了。
他奔進了殿,沉聲稟告道,“王!一切已經準備妥當,可以啟程了。”
古招歡急忙回了神,扭頭望向曲陰陽,急切地說道,“那我們起程吧!”她的話剛說完,自己的肩膀忽然被人摟住了。
扭頭,瞧見了他那張俊美的臉龐,離自己那麼近的距離。還有他碗上的小青蛇,懶懶地卷曲著身體。
皇甫禦人抿著唇,並沒有側目望向她,隻吐出一個字“走!”隨即,摟著她的肩膀,朝著寢宮外那一片明媚的陽光走去。
“王哎!”她喊了一聲,任他摟著自己前行。
“……”他沒有理會,不過瞥了她一眼。
古招歡朝他稀奇古怪地笑了一下,一句話也沒有說,心裏卻默默呢喃道:皇甫禦人哎!你還是那麼愛裝酷哎!
身後的雲惜急忙跟上了她,卻與同時轉身的曲陰陽撞了個正著。她又是憤憤地瞪了他一眼,這才收了瞪目,追了上去。
曲陰陽去留無辜被人瞪了一眼,摸了摸鼻子,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皇宮外,馬車馬匹以及隨行的軍隊已經整裝待發,先鋒隊的士兵打著皇甫王朝的王旗,雄赳赳英勇無敵的士兵隊伍,氣勢讓人感覺心潮澎湃。
雲惜瞧見了此景,一下子恍然了悟,一個興盛的田家,一個王者的隊伍,他們的士兵,是何等得氣勢,這種氣勢,是他們南烷士兵所沒有的。
自從恢複了魊的意識之後,她越來越感到,不管誰是王,隻要百姓康樂,那就是一個好的帝王,不管他是誰,父皇一向愛戴子民,若是在天有知,也能瞑目了!
“上馬車!”皇甫禦人沉聲說完,鬆開了她的肩膀,躍身上了馬背。
古招歡“哦”了一聲,她朝著馬上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向了愣在原地,雙眸泛紅的雲惜。她一下子沉寂了心,明白她的感慨。
鬼星魊,與“玉”字同音,性情也最為柔軟。
揚起一抹笑容,朝著她輕聲喊道,“雲惜,來!”說著,伸出了自己的手。
雲惜抬起頭,瞧見了身前的神之子。隻見她一頭銀發在微風的吹指下飄散成絢爛的姿態,嘴角的那抹笑容一如千古之前,如此動人。
顫顫地伸出了手,卻被她一把握住了,那份溫暖也滲透到自己的心頭。是啊!為何要計較這麼多呢?不過是在人世走了一回罷了!
下一個千年,誰又是誰呢?
古招歡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選讓她上了馬車,自己隨即也踩上了小板凳。簾子半掀而起,她的身體鑽到一半又探出頭來。
“我尊貴的王哎!”她朝著馬車前方,寶馬之上的皇甫禦人喊了一聲。
瞧見他脊背一僵,也明白他在等待下文。
古招歡柔和了神情,輕聲問道:“我不愛住在皇宮,那兒有你的皇後,那我住何處?”
“皇甫山莊!”
他的聲音沉沉響起,她心裏忽然悸動萬分。
隊伍起程,馬蹄聲“嗒嗒”沉沉的步伐也整齊一致。馬車也在一陣晃動之下,朝著南烷都城外駛去。
忽然,聽見馬車外響起南烷子民的朝拜聲。
“王萬歲萬歲萬萬歲,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禦王萬歲!”
“……”
馬車內,古招歡耳邊傳入這聲聲朝拜,她不禁掀起了小窗的簾子。透過那一個小角落,瞧見了大街上匍匐參拜的子民。
她望了一會兒,又將簾子放下了。
扭過頭,看著身旁的雲惜,卻見她眉目順朗,不再氣躁,微笑著說道:“魊!你長大了!這千古輪回,總算是讓你看破了一些東西呢!”
多大深仇,多大的怨恨,人一閉眼,終究帶不走半分塵土。
雲惜搖搖頭,自歎不知道,“魊遠遠不及您,您才是淡然一切的人啊!”
“我嗎?”古招歡微笑,沉沉呢喃道。
“未必啊——”
身體朝著馬車壁一靠,感覺車子一路顛簸,她緩緩得閉上了眼睛。眼前卻浮現起那張俊容,無論是十七歲的他,或是二十七歲的他!
其實,她又何嚐可以淡然?她不過也是凡人罷了!
雲惜聽見了她最後的呢喃自語,心裏有些狐疑。動了動嘴皮,想要說些什麼,可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索性閉上了眼,假寐一會兒。
天蒼蒼,地茫茫,大雁排成人字朝南飛。黃了哀草,卻有白色的花在戚草中爭相竟放,一點一點,似夜空落在大地星辰。
從南烷抵達皇甫都城,需要行軍二十餘天。這二十餘天裏,一路上倒也安然,沒有遭遇任何不測,一眨眼功夫,卻見皇甫王朝的都城近在眼前。
雲惜掀起了馬車的簾子,探出頭來張望。
隻見氣勢磅礴的都城,皇甫王朝的王旗迎風飄揚。城門口幾隊士兵井井有條地從城內奔出,小跑步至城外兩側,鎮定地站好。
緊接著,城內又奔出一匹黑馬,黑馬之上,是穿著一身黑衣的莫不凡莫大將軍。
不過,從他的神色上看,顯然有些緊張以及詫異,似乎頗為吃驚。要知道,他也隻在一個時辰前才收到士兵的快訊——王已在回朝的路上了,尚有幾裏路。
莫不凡瞧見了軍隊中央寶馬上的王,連忙下了馬,單膝跪拜在地,沉聲喚道:“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士兵們的呐喊聲也在這聲之後,齊齊響起。
一時間,聲如洪鍾,響徹天際。
皇甫禦人冷冽的雙眸掃過眾人,不言隻字片語,隻哼了一聲,繼續前行。隨即,停滯下來的隊伍,再次起動,朝著都城內而行。
馬車內,雲惜瞧見跪拜在地的莫不凡,輕聲說道:“莫將軍真是很忠心!”
“……”古招歡聽到了“莫將軍”這三個字,她驚得突然睜開了眼。
本來她感覺一路奔波,身體有些疲乏,更是動也不想動。可是聽到這聲“莫將軍”,她不得不睜開眼了,因為她感覺不到半分魎的氣息。
自己的靈力感覺不到半分,若是離得那麼近的距離,理應能夠感覺到。
可是現在,她為何感覺不到!
難道說自己的判斷失誤,莫不凡並非是鬼星轉世之一?那封書信呢?又是怎麼一回事?書信如今在曲陰陽手中,看來自己還要斟酌一下。
雲惜見她秀眉緊鎖,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魊,若是能找到魎,那魈也必定在一起,這兩個鬼星世代相係,就算是在千古之後,也一定不會斷了關係!”
“可是現在,我感覺不到魎的所在了!”
古招歡懊惱地說著,心中有些急切。她想著好不容易有一些線索,如今卻又是茫然一片,到底要何時才能找到那七人?她怕禦人撐不住!
“……”雲惜自知幫不了她,一下子緘默不語。
就在這個時候,古招歡忽然感覺到那份越來越強烈的吸附感,與書信上所散發出來的鬼星靈力如出一轍。她神情一喜,急忙掀起簾子,探出頭去。
“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恭迎王凱旋而歸!王所向無敵——”
“……”
都城的大街上,皇甫王朝的子民沿路朝拜。氣氛熱烈,對於這位屢戰屢勝的王,他們是絕對敬愛以及畏懼的。王在他們心中,猶如神諦。
突然,她的眼前黑暗了一片,隻剩下那特殊的光芒隱隱亮起。在那光芒之中,一名淘氣男子打扮的女子,正躲在某處窺探。
古招歡心裏翻滾起熱潮,她朝著馬夫喊道:“停車,停下來!”
“馭——”馬夫一驚,隻得停下了車。
她不等馬車停穩,直接跳下了車。幾乎是慌亂地朝著那躲在人群之後,慌亂的人兒奔去。那一頭銀發,在空中飛舞絢爛。
“魎!我找到你了!”她不好開口呼喊,隻在心裏呢喃。
人群下意識從兩側退去,卻見銀發的女子飛奔向一名男孩打扮的人兒,將其緊緊抱住了,猶如失散多年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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