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遲推開他,往外滾了些,又變回一條毛毛蟲,用打著商量的語氣跟他說:“那個,屁屁先生,我希望你說話能文明一點點。”
“嗯。”許放再次把他抓回來,“下床了我就文明。”
這次林兮遲沒反抗了,好奇道:“你怎麼突然想通了,我算了算時間,我們很快就能結婚了呀……最遲就,明年新年吧。”
許放冷笑一聲:“我再多忍一個小時我都當自己是傻逼。”
“……”林兮遲盯著他,點了點頭,“你當了六年的傻逼。”
許放沒心思跟她計較,把她從被子裏扯了出來,帶了薄繭的手指蹭到她的皮膚。
林兮遲莫名有點想笑,忍不住向後躲:“好癢。”
許放緩緩抬頭,低下眼看她,唇上一片光澤,長睫濃密微顫,臉上的情緒因這昏暗的光線看的不太真切。
她的臉上掛著笑,眼睛清澈幹淨,仿佛能將他整個人都映入其中,因為剛洗過澡,臉蛋白皙帶著紅暈,發梢還有些濕潤。
大學的時候覺得她還太小了,不想,也不舍得對她做這種事情。
等讀研了之後,又怕自己畢業之後被分到什麼偏僻的地方,讓她想過來找自己都要跋山涉水的,怕她以後會累,怕她會後悔。
可現在這樣看她,他依然覺得她像是從未長大過。
看起來純真又沒心沒肺,就連此時衣衫不整的模樣,都像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但此刻,那些舍不得,那些小心翼翼,那一點一滴的克製,都因多年的忍耐而化為了烏有。
許放垂頭,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用舌尖描繪著她的唇線。
昏黃色的光線,她整個人陷在軍綠色的床單裏,發絲淩亂,身子與被單的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像是上天派來摧毀他神智的妖精。
許放的視線定在她的身上,漆黑的眼裏越發的黑沉,理智慢慢被吞噬掉。他的眼角猩紅,突然笑了下,滾燙的氣息籠罩下來。
這感受實在陌生。
林兮遲忍不了了,又踢了他一腳,往後挪,抽抽噎噎地:“我不來了……你、你太磨蹭了,你把我所有的耐心都磨沒了……”
許放坐在原地,抓著她的腳踝把她扯了回去:“過來。”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唇角,舔去她臉上細碎的眼淚,啞聲道:“不急,怕你疼。”
“我怕個屁的疼。”林兮遲想把他的手甩開,甩了幾次都沒成功,她來了氣,直接拆穿他,“許放,你是不是不會。”
“……”
“你不會就我來啊——”
林兮遲接下來的話被許放堵在了口中。
像是被惹到了一樣,他唇上的力道毫不節製,啃咬著她的唇瓣,感受到她的躲閃才慢慢地收斂。
又靜又暗的房間裏,小夜燈的光線變得模糊了起來,空氣旖旎,像是浪潮席卷而來,感覺折磨又令人沉醉其中。
林兮遲的聲音沙啞,眼角紅紅的,吸著鼻子問:“還沒完事兒嗎?”
許放氣笑了:“你完事兒就不管我了?”
林兮遲推開他,往外滾了些,又變回一條毛毛蟲,用打著商量的語氣跟他說:“那個,屁屁先生,我希望你說話能文明一點點。”
“嗯。”許放再次把他抓回來,“下床了我就文明。”
這次林兮遲沒反抗了,好奇道:“你怎麼突然想通了,我算了算時間,我們很快就能結婚了呀……最遲就,明年新年吧。”
許放冷笑一聲:“我再多忍一個小時我都當自己是傻逼。”
“……”林兮遲盯著他,點了點頭,“你當了六年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