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是愣了一下而已。

翻倒在一邊的筆記本電源線被大力一扯掉了,電源被切斷,電腦畫麵瞬間一片漆黑。

手背通紅,倒是也沒有什麼無法忍耐的痛感,隻是有種火燒火燎的熱,耳麥也連著扯下去,因為扣的太緊,被力道拉下去的時候勾著耳朵,扯得耳骨生疼。

陸嘉珩眼依舊微微垂著,眼珠動都沒動。

半晌,他毫不在意的從旁邊抽了張紙巾出來,擦掉手背上的咖啡,雙手撐著地毯,身子向後仰了仰,懶洋洋抬起頭來。

陸泓聲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抿了抿唇,因為剛剛一點小意外而稍微有些克製的怒意似乎又被他漫不經心的表情和行為重新點燃了。

陸嘉珩就跟沒看見似的,挑眉揚眼,依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老板,還有什麼吩咐?”

陸泓聲氣得臉色漲紅,抬手指著他鼻子:“什麼叫什麼吩咐?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你看看你一天天都像個什麼樣子!”

陸嘉珩挑著眼梢嘲諷勾唇,微微歪了歪頭,似乎有些不解他為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紈絝,你想讓我像什麼樣子。”

這回,陸泓聲那張微紅的臉像是顏料掃過,血色一寸一寸褪得幹幹淨淨,臉色煞白,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陸嘉珩依然懶散地坐在地毯上,嘴巴裏的棒棒糖被他咬碎了,跟跳跳糖似的劈裏啪啦響。

兩人就這麼無聲對視了良久,陸泓聲指著他的手顫抖著放下,他認輸似的深深看著他,最終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房間門被哢嗒一聲關上,陸嘉珩嘴角的弧度保持了太久,已經有些僵硬。

他緩慢地垂眼,視線很散,空茫茫的看著深灰色的地毯。

手邊手機鈴聲恰好響起。

陸嘉珩好半天才抬手,從地上摸索出手機,抓過來接起。

他的一聲“喂”還沒來得及出口,那邊小姑娘的聲音就軟綿綿地順著電流爬過來了:“你怎麼電話號都不好好存呀,你叫哥哥嗎?”

陸嘉珩怔了怔。

他垂眼,看著左手通紅的手背,突然笑了,低低啞啞“啊”了一聲:“是啊,姓陸名哥哥。”

少女大概是沒想到他會幹脆坦然的這樣說,也可能被他的臉皮和流氓程度給驚到了,沉默了一下,才又繼續道:“我剛剛在看衣服,但是沒找到你的那件啊,我給你挑一件同等價位的別的款行不行啊,”她和他商量著,似乎是還怕他不放心,趕緊補充道,“我的眼光還可以的,你如果不放心我買之前拍給你看看?”

陸嘉珩停頓了一秒,然後撐著床邊直接站了起來:“你在哪裏?”

他語速有點快,小姑娘愣了一下:“唔?”

陸嘉珩已經逃似的飛速走進了洗手間,抬手掰開水龍頭,通紅的手背放在冰涼水流下衝刷。

空蕩的水聲回蕩在洗手間,他垂著眼,緩慢重複:“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也隻是愣了一下而已。

翻倒在一邊的筆記本電源線被大力一扯掉了,電源被切斷,電腦畫麵瞬間一片漆黑。

手背通紅,倒是也沒有什麼無法忍耐的痛感,隻是有種火燒火燎的熱,耳麥也連著扯下去,因為扣的太緊,被力道拉下去的時候勾著耳朵,扯得耳骨生疼。

陸嘉珩眼依舊微微垂著,眼珠動都沒動。

半晌,他毫不在意的從旁邊抽了張紙巾出來,擦掉手背上的咖啡,雙手撐著地毯,身子向後仰了仰,懶洋洋抬起頭來。

陸泓聲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抿了抿唇,因為剛剛一點小意外而稍微有些克製的怒意似乎又被他漫不經心的表情和行為重新點燃了。

陸嘉珩就跟沒看見似的,挑眉揚眼,依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老板,還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