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塊(1 / 3)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初梔卻覺得有說不出的怪異感,臉燙得像是也被傳染了在發燒一樣。

初梔覺得自己越來越奇怪了。

她清了清嗓子,拖著電暖氣重新拖回到房間裏。

初梔家裏三室一廳,一個房間平時空著,偶爾爺爺奶奶過來,房間裏久無人住,雖然平時也有一直在打掃,但是還是有一點舊舊的,灰塵的味道。

陸嘉珩坐在沙發裏,微微仰著頭,看著初梔懷裏抱著被子枕頭什麼的,一趟一趟進進出出的折騰。

他手肘支在沙發扶手上,單手撐住眉骨:“你在幹嘛?”

“幫你換被套,”初梔一邊從這屋折騰到那屋,看都沒看他,“還有床單,”

她手裏抱著粉白的一床被子,從一個房間搬到另一個房間,一邊嚴肅地皺著眉教育他,一本正經地:“發了燒還穿那麼少就站在門口,這麼冷的天氣不交暖氣費,退燒藥都是過期的,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呀?”

陸嘉珩撐著下頜看著她忙來忙去的小身影,懶洋洋地笑了笑:“嗯,就不小心。”

初梔瞪了他一眼,抱著枕頭走了。

她剛走,陸嘉珩手機震動響起,程軼的大嗓門依然有極強的殺傷力,雷霆萬鈞,仿佛能夠穿透耳膜:“陸嘉珩我日你大爺的,你他媽到底回不回來了?!”

陸嘉珩喉間帶著一點不適的灼燒感,聲線也不太對,語氣聽起來卻帶著種悠閑的愉悅:“不,你自便。”

程軼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掛了電話了。

程軼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目瞪口呆:“這個逼外套也不穿,到底跑哪兒去了。”

程軼之前送初梔回來過一次,知道她家也在這個小區,雖然具體哪裏不知道,但是基本也想得到陸嘉珩是去找她了。

他縮著肩膀冷得嘶嘶哈哈的,一邊出門摔上他家房門,一邊下樓一邊大罵著陸嘉珩這個重色輕友的人渣。

隔著一層天花板和一層地板的陸嘉珩打了兩個噴嚏。

還沒打完,初梔從房間裏出來,走回到燈光下。

陸嘉珩微張著嘴,看著她繞過沙發,走到他麵前來,單手撐著沙發扶手,傾身靠近,柔軟微涼的小手輕輕覆蓋住他發燙的額頭。

她在他上方一點的位置,遮住了客廳的燈光陰影覆蓋下來,看上去像是把他整個人圈在了沙發上。

陸嘉珩仰坐在沙發上,肌肉微繃,一動都不敢不動。

初梔摸摸他的額頭,細細地試了一會兒,又摸摸自己的,似乎覺得沒有辦法分辨,微微皺了皺眉,頭抬起一點來:“好像還是有點熱。”

陸嘉珩喉結滾了滾,眼睫微揚,從下至上看著她:“嗯。”

他聲音低啞,聽起來和平時很不一樣,摻雜著一點點什麼別的東西似的。

初梔垂下眼來,剛好撞進他黑漆漆的桃花眼裏。

眼角帶著一點薄紅,漆黑深邃,眼底幽暗暗的,視線像是帶著具象化的溫度,把他此時因為發燒偏高的溫度通過眼神全都釋放出來了。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初梔卻覺得有說不出的怪異感,臉燙得像是也被傳染了在發燒一樣。

初梔覺得自己越來越奇怪了。

她清了清嗓子,拖著電暖氣重新拖回到房間裏。

初梔家裏三室一廳,一個房間平時空著,偶爾爺爺奶奶過來,房間裏久無人住,雖然平時也有一直在打掃,但是還是有一點舊舊的,灰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