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珩像是一隻吃飽喝足了的狼,飽餐一頓後微眯著眼,心滿意足地舔了舔濕潤的唇:“忍不住。”
初梔揉了揉痛痛的嘴唇,沒好氣地瞪他,幾秒鍾後,她兩隻手把著屁股下麵的椅子,搬著往旁邊挪了一點,又挪了一點,和他中間隔開了一點點距離,抽過書來準備繼續看。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被他這麼一折騰初梔也看不下去書了,陸嘉珩也不做題了,單手撐著頭側身看著她。
初梔裝模作樣地看了七八分鍾,渾身上下都不自在,終於放棄了,身子往後一靠:“今天不看了。”
陸嘉珩愉悅地勾起唇角:“好啊,那出去走走。”
初梔把書塞進包裏:“我要回寢室洗澡了。”
“……”
陸嘉珩唇角不開心地耷拉下去了,仿佛有具象化出來的耳朵耷拉下來了,從大尾巴狼變成了小黃狗:“哦。”
*
清明過後,又是穀雨。
寒潮結束,氣溫開始回升,女孩子們脫去了羽絨服厚棉褲,換了好看的春秋裝大衣外套。
顧涵談了戀愛,是個隔壁文院的文藝小青年,姓陳,叫陳星辰,相貌清秀且文質彬彬,和顧涵兩個人性格簡直一個在南極一個在北極,反差極大,特別鮮明。
據顧涵所說,兩個人是在某次部門活動相識並且熟悉起來的,也許是缺啥補啥,顧涵雖然性格上頗為大咧咧,其實內心十分纖細且文青,這點通過她天天研究塔羅牌和星座也能看出來。
所以,當陳星辰於萬眾矚目之中當場洋洋灑灑作長詩一首,表現出了出塵的氣質與非凡才情時,顧涵對他一見鍾情了。
兩個月後,顧涵從一個脾氣暴躁點火就著的三字經女漢子變成了一個天天在寢室裏做美食買了淘寶一大堆擺拍道具歲月靜好文藝女青年,顧涵和陳星辰墜入了愛河。
雖然又過了一個月,她又變回了脾氣暴躁點火就著的三字經女漢子了。
顧涵脫團那天,陳星辰請客她們寢室裏幾個姑娘吃飯,連帶著他的室友一起。
八個人吃個晚飯,後來又去了KTV,林瞳和顧涵咆哮著唱王妃和死了都要愛,曲畢,輪到男生組,李玉剛一首柔情似水的清明上河圖唱得聲情並茂。
初梔覺得漢語言文學的男生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渾身上下都是文藝細菌,讓人毫不懷疑他們會大雨天繞著學校花壇朗誦情詩那種。
她想象了一下陸嘉珩唱清明上河圖的場景,嚇得手裏小叉子上的西瓜都掉了,整個人打了個哆嗦。
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初梔越來越忐忑不安,情緒越來越敏感,並且徹底變成了一團小年糕。天天拖著他往圖書館裏跑,要麼就是在家抱著書跑到他家裏去,強烈要求兩個人要一起學習。
雖然最後往往都是初梔趴在茶幾上睡得又香又甜,陸嘉珩在她旁邊看書,偶爾少女不知道在夢裏夢見了些什麼不開心的東西,微微皺起眉來黏黏糊糊地嗚嗚兩聲。
陸嘉珩像是一隻吃飽喝足了的狼,飽餐一頓後微眯著眼,心滿意足地舔了舔濕潤的唇:“忍不住。”
初梔揉了揉痛痛的嘴唇,沒好氣地瞪他,幾秒鍾後,她兩隻手把著屁股下麵的椅子,搬著往旁邊挪了一點,又挪了一點,和他中間隔開了一點點距離,抽過書來準備繼續看。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被他這麼一折騰初梔也看不下去書了,陸嘉珩也不做題了,單手撐著頭側身看著她。
初梔裝模作樣地看了七八分鍾,渾身上下都不自在,終於放棄了,身子往後一靠:“今天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