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欽一來便做好了一番安排,王彼得暗自鬆了口氣,盡管他不想承認自己能力不如賀雲欽,但自打賀雲欽出現,他就好似吃了定心丸一般,整個思路都清晰不少。
眼看賀雲欽又往校內去了,他忙跑著跟上:“因為舊課室裏沒看到顧筠,剛才我順便給顧公館打了電話,才知道顧筠回家了,據說她之前在教育係的大課室看書時,莫名其妙暈了一陣,醒來時都七點半了,後來暈暈乎乎地坐了好一會,待稍有好轉,便自行回了家,這光景擺明是早前曾遭人暗算,加之紅豆失蹤了,所以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凶手的預謀。”
賀雲欽一言不發,等兩人趕到後門那排課室,一排燈全亮起來了,因消息尚未在校內擴散,僅有幾個校工在課室外滿懷怵意地徘徊。王彼得偵探名聲在外,剛出事時便已跟這幾人打過交道,校工本就毫無現場經驗,一時也吃不準該不該攔阻他們,一猶豫的工夫,王彼得已經重新進了課室,到那屍首邊上細看。
賀雲欽卻對那屍首暫無興趣,徑直到了後巷,路麵不寬,兩邊鋪子鱗次櫛比,各類吃食都有。他盡量讓自己維持鎮定,耐著性子一家一家問,到一家麵館時,老板因為忙於算賬,對之前的事依然毫無印象,但賀雲欽問話時,店內有位正在擦桌子的店員恰好聽見,在那邊接話道:“我記得,半小時前曾有洋車路過。”
賀雲欽問:“那洋車什麼顏色,司機什麼模樣,牌號可還記得。”本埠已有數千輛洋車,每輛皆由工部局編號。
那店員擱下抹布,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近一看,何曾見過這麼好看體麵的男人,就不知為何臉色蒼白得嚇人,一雙眼睛黑沉如墨,不免多瞧了幾眼,聽他問得急,仔細回想道:“牌號沒注意,就記得是輛黑色洋車,司機麼——”
當時店內無事,她在店鋪門口枯坐,洋車路過時,她因為無聊細看了一眼,眼下天氣遠算不上嚴寒,那司機卻用圍巾和氈帽將頭麵部遮蓋得嚴嚴實實,因覺得奇怪,印象極深,便將這情形說了,又補充道:“車上僅他一個人。個子應該挺高的,因為我平日看高大的洋人開過那車,那人個頭不在洋人之下。”
這時外頭有洋車響,原來是有人送車來,賀雲欽匆匆出來,讓司機走了,自己坐了駕駛室,打算駕車沿著街沿一處一處找,正要發車,王彼得從校內出來,一上車就道:“作案工具已取走,地上有煙頭,長樂牌的,我懷疑跟前幾樁案子是同一個人,就是這殺人的手法也太粗糙了些,直接將人勒死了事。我估計是紅豆無意中撞見凶手殺人,凶手不得不放棄了先前的殺人計劃,所以我早前的猜測可能有誤。可惜現在警察來了,我們沒辦法再繼續勘察了。”
說話這話,聽賀雲欽半天不則聲,轉臉一看,才見他正從褲兜裏取煙,然而接連取了好幾根,全都掉在了駕駛室地麵。
賀雲欽一來便做好了一番安排,王彼得暗自鬆了口氣,盡管他不想承認自己能力不如賀雲欽,但自打賀雲欽出現,他就好似吃了定心丸一般,整個思路都清晰不少。
眼看賀雲欽又往校內去了,他忙跑著跟上:“因為舊課室裏沒看到顧筠,剛才我順便給顧公館打了電話,才知道顧筠回家了,據說她之前在教育係的大課室看書時,莫名其妙暈了一陣,醒來時都七點半了,後來暈暈乎乎地坐了好一會,待稍有好轉,便自行回了家,這光景擺明是早前曾遭人暗算,加之紅豆失蹤了,所以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凶手的預謀。”
賀雲欽一言不發,等兩人趕到後門那排課室,一排燈全亮起來了,因消息尚未在校內擴散,僅有幾個校工在課室外滿懷怵意地徘徊。王彼得偵探名聲在外,剛出事時便已跟這幾人打過交道,校工本就毫無現場經驗,一時也吃不準該不該攔阻他們,一猶豫的工夫,王彼得已經重新進了課室,到那屍首邊上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