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剛起,手臂就被聶錦之給扣住了。
他冷笑著捏著他的手臂一擰。
“啊。”
伴隨著匕首落地的清脆聲音,男人痛苦的慘叫了一聲,冷汗從額頭上滲出來。
聶錦之的一雙眼睛又深又沉,薄唇抿緊,冷硬的臉部輪廓緊緊繃著。
“上。”
男人疼得連說話都在抖。
他們在道上摸爬滾打,看人臉色的本事一流,男人出手狠辣,周身覆著一層刻薄的冷意,眸光犀利,一看就是動了殺氣。
心知討饒沒用,隻能放手一搏。
就這幾個人,聶錦之根本不放在眼裏。
他將剛才拿匕首對著簡安的男人甩在地上,拽著對方的頭發,將他上半身拉起,手臂橫在他的後頸上,壓得他側臉緊貼在車上。
聶錦之揀起剛才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在男人臉上左右比劃,“現在知道要談什麼了嗎?”
其他人都被聶錦之給震懾住了,手上握著刀,卻不敢上前。
生怕他一衝動,給捅進去了。
這個男人下手太狠了。
那人不說話。
地下停車場空氣不流通,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在幾人的鼻息間。
聶錦之淡笑,握著匕首的手往下滑,刀刃抵在男人的喉管處。
男人嚇得麵色一白。
眼珠凸出,垂著眸子戰戰兢兢的開口,“知……知道。”
“那你說說,說的好,今天就到此為止。”
“說……說的不好呢?”
“那我們,恐怕最近一段時間要天天見麵了。
手下的男人身子一抖,嗆咳了幾聲,將為什麼找上簡安交代得一清二楚。
一邊說一邊罵,“要不是宋曄那個龜孫子給我出主意,讓我來找簡小姐的麻煩,我怎麼可能有眼不識泰山來招惹簡小姐,就連簡小姐的行程,也是那個龜孫子告訴我的。”
聶錦之:“……”
那人見聶錦之不吭聲,大嚷,“聶哥,我真的不知道簡小姐是您的女人,我要是知道,別說三千萬,就是三個億,也不敢生出這種心思啊。”
“滾。”
聶錦之鬆了手,起身,有些嫌惡的看了眼手上沾上的血跡,“有濕巾嗎?”
“啊?”
“濕巾,擦手。”
“哦,有有有,您……您等等,我去拿,在車……車上。”
............
聶錦之擦幹淨手,走到副駕那一側,拉開車門坐進去。
他問簡安:“還上去嗎?”
“不了。”
“嗯,那就回去吧,有點累。”
聶錦之雙腿分開,懶散的靠著椅背,撣了下襯衫上的灰塵。
係上安全帶,順手解開了最上麵的兩顆扣子。
“你來開車。”
“……??”
聶錦之回頭瞧她,女人臉色蒼白,薄唇微抿,倔強又脆弱。
但最明顯的,是她脖頸上的那一處被刀刃滑出來的傷。
不深,血也已經凝固了,但女人皮膚太白,顯得分外明顯和嚴重。
他冷著臉蹙眉。
剛才打輕了。
簡安轉身開門,聶錦之笑了一下,伸手將女人攬過來,側臉靠在他的胸口,“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