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重揭傷疤(1 / 1)

第二個星期,周六,沐之暮和沐之晨坐車前往了吳憂那裏,吳憂說她爸來過了,說要給她媽辦葬禮。她說她爸很愧疚,她爸問了她的成績,她如實說了大學是考不上的,她爸便說讓她當藝術生,她爸願意花錢給她,她也心甘情願的領了。她說她要和沐之晨上一所學校,錢肯定要多,她爸也同意了。她說她爸看起來很誠懇,她說她幾次都想原諒她爸了,可每次看到母親的屍體,心還是硬了下來。這次去參加葬禮,程楓死活都要去,沐之晨問了下吳憂的意見,吳憂也同意了,反正程楓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葬禮的時候,方潔雅也來了,方傑林也意外地來了。這天老天似乎很懂人間情意,下起了毛毛雨。他爸手拿著那本原本的日記本輕輕放進了墓地裏,而複印件的則實實地抓在手裏,說是要回去做紀念,對此方傑林也沒有反對。埋土的時候,吳憂哭得很慘,趴在墓碑前,死活不肯起來,後來雨大了,吳憂還是不肯走,老哥去拉她,她還威脅道:“如果你們敢碰我,信不信我立馬去找我媽!”吳憂是個暴脾氣的人,老哥也沒辦法,隻是站在她身旁,打著傘。這時,老天仿佛又不懂情意了,雨越下越大,連老哥的傘都擋不住雨水的飛濺,不一會吳憂的頭發便濕透了。她身上的黑色連衣裙,濺著泥水,淚水混合著雨水,她就那麼趴著,一直哭。

這時遠處的程楓走了過來,直逼吳憂,在吳憂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掌下去,直擊後頸,吳憂就暈了。老哥連忙抱起吳憂,瞪著程楓,程楓立馬解釋到:“放心,我能掌握好力度。她隻是暈了。”如此,老哥才放下心來。人散了,而沐之暮卻沒回屋,在外麵散步著。現在的她很煩,她目睹程楓對吳憂的好,她心煩。她不確定她究竟隻是犯花癡還是真的喜歡。她很煩。走著走著,她就撞到了程楓。也對,就那麼小個屋子,哪能塞進那麼多人啊。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不怕淋雨嗎?”程楓關切地問著。

“你喜歡吳憂對不對?”沐之暮直奔主題,她真的迫切的想知道。如果是真的,她也好死了那條心。

“別瞎說。”

“你就是喜歡她,你對她那麼好,而且她又那麼漂亮。”

“沒有。”

“你就是喜歡她,為什麼不敢承認?”

“對!我就是喜歡她,怎麼樣!”

程楓低聲吼了一句,卻震住了沐之暮。那種爆棚的失落感是怎麼回事?那種莫名的心碎感是怎麼回事?

“不怎麼樣,我能怎麼樣呢...”沐之暮後退了幾步,拚盡全力想要壓住心頭的怒吼,終還是喊了出來,“你再怎麼喜歡也是無用。不是自己的,再渴望也白搭!”說著沐之暮轉身跑了,她那最後一句像是說給程楓聽得,實則是說給自己聽的。她以為她可以死心了,卻不甘心。

不巧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別了程楓後,又撞上了方傑林。這次她沒有躲避,她直直地看著他,她想讓自己明白,自己並不是喜歡程楓,而麵前的這個人才是自己真正所喜歡的人,自己心裏的那團陰影,終是為這個人所埋葬。她看著他,心痛。她笑了,她知道自己真正喜歡的還是方傑林。她哭了,她知道不論喜歡誰都沒人喜歡自己。

“沐之暮,你怎麼了?”方傑林伸手去摸沐之暮的臉,本想是擦幹她的淚。他不知那是淚還是雨水。可他的手卻被沐之暮避開了,方傑林看著她,“對不起...”

“道歉是最沒用的方式。”沐之暮用袖子抹掉臉上的水,退了一步繼續道,“其實我一直在等你的一個解釋,等著等著解釋就變成了掩飾。我現在害怕聽你的解釋了,你卻來道歉。道歉是最傷人的方式,這就相當於你承認了結果,承認了那不是誤會,不需要解釋。事情發生立馬道歉,這是撫平傷口;事情發生後良久再道歉,這是揭開傷口。我需要你道歉的時候,你不來,現在不想聽的時候,你卻來了。就像當初,我需要你出現的時候,你躲著,我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卻總出現。”

“你和她的事,我也聽說了。祝福你,有情人終成眷屬。可你為什麼偏偏要從我這走一遭?我的有情人誰來眷屬?而現在,我隻麻煩你一件事,請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既然你已經棄了我擇了她的路,就不要再過橋來涉我的河了,這樣不清不楚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你。我們已經分手了不是嗎?如果是朋友,那就光明正大的把林蕭帶到我麵前重新認識,如果是敵人,那下次打架就不要手下留情,你們不欠我的。即使有債,我也不打算要債了,我無才無德要不起。”

說完,沐之暮便走了,此時的她已經滿臉淚痕了,幸虧今天下雨,否則那麼狼狽的樣子,定要在方傑林麵前出醜了。我很好,收得自如,放得瀟灑,愛得清楚,恨得明白。隻是不知,她還能不能再這麼好下去了。現在出現了程楓,為了提醒自己不喜歡程楓,她隻好把心裏的那團陰影再次挖出來,晾在自己的麵前,警戒自己隻是花癡,不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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