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像誰?怎麼這麼倔!”李桃娥氣極,指著她的鼻子恨鐵不成鋼罵:“別說你不學,就是你想學,人家還不一定肯教。現在你外麵的名聲全壞了,以後嫁人了,那麼大的一個汙點,婆家不欺負死你啊!趁著現在有這塊的天賦,趕緊學點本事,到時候他們欺負你,至少有直起背的本事!”

趙希望說:“媽,我現在還小,不著急嫁人……”

李桃娥被她這句話氣得呼吸都不順暢了,“都15了,還小啊?村裏有些和你一樣的女娃,孩子都有了!你說,你是不是還惦記著李紅兵?!”

“我記著他做啥啊,我隻是不喜歡驅鬼這玩意,而且媽,我根本碰不到鬼,就是學了也沒用啊,想把符貼它腦門上都做不到,怎麼驅鬼啊?”

李桃娥沉默了,她知道她這女兒平日少言寡語的,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性子比家裏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倔強,她既然明著說了不願學,那就是鐵了心不會去學。

李桃娥歎了口氣:“好心被當驢肝肺,隨你。”

一旁一直沒作聲的趙瘸子抬眼看向趙希望,話卻是對李桃娥說的:“隻要那些東西碰不到她,學不學都無所謂了,再說了,學了也不一定是好事,萬一上級指示再下來,咱讓希望去學,不是把她往火坑裏推嗎?當年餘老大一家多慘啊。”

餘老大說的是餘凡死在破x舊運動裏的父親。

李桃娥沒有說話,長長歎了口氣,提起趙希望身旁的籮筐,說:“今天吃魚吧。”

趙希望鬆了口氣,她家是李桃娥主權,雖說沒有明說,但這話算是已經答應了。她感激地看向趙瘸子,嘴巴無聲動了動:“爸,謝謝你!”

趙瘸子寵溺地看著她,待李桃娥去廚房後,才對趙希望說:“以後可要聽你.媽的話,她太累了,不要老是惹她生氣。”

“我知道的,爸,你放心!”

家裏沉重的氣氛終於過去了,一旁的趙愛國也頓時鬆懈下來,搬了張小板凳坐在趙希望旁邊,眼巴巴地看著她:“姐,鬼到底長什麼樣啊?”他往臉上比劃了下,“是不是眼睛流血,鼻子流血,嘴巴還流血啊?”

趙希望還沒說話,趙瘸子就在趙愛國頭上拍了下,“問這個幹啥?愛國,你的嘴巴可一定要閉緊,不能把你姐能看到鬼的事情說出去。”

趙愛國不解,可還是乖乖地點點頭:“爸,我不會說出去的。”他在嘴上比劃了下,“就像嘴巴被縫了起來,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趙希望覺得他可愛到了極點,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蛋,他太瘦了,隻能捏起一層皮,叫她心裏頭不由一酸,心道日後一定要把他養的白白胖胖。

盡管李桃娥烹飪那條魚十分用心,可沒有調料,再加上薑蒜這些都沒有,煮出來的魚實在難以下咽。但對於這個一年到頭見不到葷菜的家庭來說,這已經是非常極致的美味了,趙愛國不停地吞咽口水,可沒敢多吃,生怕自己吃多了,爸媽還有姐沒得吃了。李桃娥和趙瘸子也吃的少,倒不是說不喜歡吃魚,隻是想把好東西留給兩個孩子吃。

“你到底像誰?怎麼這麼倔!”李桃娥氣極,指著她的鼻子恨鐵不成鋼罵:“別說你不學,就是你想學,人家還不一定肯教。現在你外麵的名聲全壞了,以後嫁人了,那麼大的一個汙點,婆家不欺負死你啊!趁著現在有這塊的天賦,趕緊學點本事,到時候他們欺負你,至少有直起背的本事!”

趙希望說:“媽,我現在還小,不著急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