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餘長生,就是這個時候,餘長生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張著嘴巴哇哇大哭,跟個小孩子一樣。
趙希望吞了吞口水,她不敢繼續想下去。
餘凡泄憤似地把鋤頭扔掉,李雄力朝那些青壯年使了個眼色,那些青壯年猶豫了下朝餘凡衝過去,製住之後,該是為了報複方才被打,掄起拳頭打了他好一會兒,似還覺得不解氣,又踢了好一會。
“你們還有人性嗎?”徐慈燕大叫,“人都要給你們打死了!”
有人大聲回道:“本來就是要判死刑的人,這會兒打死了就打死了!”
趙希望跟著大喊:“牛嬸子和她男人都給你們燒掉了,屍骨無存,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她們就是餘凡殺死的?為什麼餘凡殺死的人你們不土葬而要燒掉?這裏麵處處有貓膩,你們就不怕上麵的人查嗎!上麵的人查下來了,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哼!你以為我們有那麼蠢會上當嗎?當初你們說要燒掉,就知道不對勁,燒了不就死無對證 了嗎?所以我們把屍體留的好好的,就等著上麵的人來查!”
說是這麼說,到底不敢把餘凡打死了,待打到奄奄一息的時候,他們終於停手了,兩人架著餘凡朝隊裏的柴房走去,另外幾人架著徐慈燕和趙希望,與李雄力擦肩而過的時候,徐慈燕突然不動了,猛的出手推了李雄力一把:“狗br雜br種!你牛逼啊,看你能牛逼多久!”
他在李雄力麵前可逞不到什麼能,李雄力對旁邊一個莊稼漢使了個眼色,那個莊稼漢了然,上前唾了徐慈燕一口,“讓你話多!”伴隨著這話的還有迎麵而來的一拳。可以這麼說,在鬼怪麵前,徐慈燕強的一批,但在幹勞力的莊稼漢麵前,他就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就這襲向麵門的一拳,頓時間,徐慈燕倒了。
趙希望驚呼:“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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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內。
餘凡奄奄一息躺著,徐慈燕吐了口帶血的唾液,“草,老子順當一世,竟栽在這小人手裏!不把他整到死不如死,老子叫他爸爸!”
徐慈燕這副失態的樣子趙希望還是第一次看到,仿佛和平常的他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他在口袋裏翻了半天,翻出一張黃符,咬破手指口中念念有詞,畫了張符。正想吹,卻發現柴房裏沒窗戶,不由罵道:“日他先人!沒窗戶!”又吩咐趙希望:“小希望,找找有沒有狗洞。”
聞言,趙希望趕忙起身,翻開柴房裏的幹柴和麥垛,一個小小的洞印入眼簾,“師父,沒狗洞,但是有老鼠洞。”
徐慈燕翻了個白眼,“真不順當!”
說是這麼說,他還是起身,撅著屁.股,手裏托著畫好的黃符,對著洞口一吹。
黃符就像活過來似的,順著洞口一溜煙就出去了。
出去一張,他又畫了一張吹了出去。
吹完之後,他又躺回麥垛閉目養神了。
趙希望挪過去,“師父,你這是去搬救兵了嗎?”徐慈燕畫的黃符在穿越之前,她之前的師父也曾教過她,這種黃符代表施法人的意識,一般在危急的時候使用,可對他人求救。
“這荒野之地,找誰求救啊?”徐慈燕沒好氣地翻個身,“隻是讓它們去提醒你爸媽還有餘凡徒兒奶奶,叫她們今晚躲在該躲的地方,今晚李家溝要出大事嘍!”
趙希望心一跳:“你幹了啥啊?”
“就一點小伎倆,以後你本事大了,也能使,現在說給你聽也沒啥用。你去瞅瞅餘凡,看看他咋樣了,實在不行,你喂點血給他吃,估計也沒啥大事。”
趙希望趕忙湊到餘凡身邊,他滿臉血汙,襯得那張凶悍的臉更凶悍了,“餘凡。”她叫他,可是後者沒有任何反應。
她從徐慈燕背後抽出桃木劍,“師父,桃木劍借我一下。”
徐慈燕瞥了她一眼:“你可真不客氣。”
趙希望沒有任何猶豫,“嘩——”地一下在手腕上割了個口子,血霎時流了下來,她趕緊把手腕湊近餘凡,掐著餘凡下顎,強迫他張開嘴,讓血滴到他嘴裏。
昏迷中的餘凡皺了皺眉頭,意識慢慢複蘇,他吃力地睜開眼睛,朦朦朧朧地看見趙希望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腥甜的液體一點點流入,在口腔中蔓延。
他想別過臉,可趙希望跨在他身上,一手禁錮著他的下顎,根本不讓他躲避。
這時候,餘凡徹底清醒了,喉嚨被血嗆得一陣難受,他吃力掙脫趙希望的手,即便是麵對涉及生死的打鬥,他都從未驚恐過,這這會兒對著趙希望,他竟可恥地慫了,他驚恐地盯著趙希望,怒道:“你、趙希望!你幹嘛!”
他這聲“你幹嘛”才落下,柴房門猛地被打開,光芒自外而進,緊接著,李紅兵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幹嘛!趙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