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姚老大爺把關於方蘭事說完,徐慈燕也磕瓜子磕的口渴了,停下來喝了口水,“所以說,你們也不知道方蘭是因為什麼自殺的?”

姚老大爺連忙點點頭:“不知道啊,這孩子性格內向,有什麼話也不喜歡和我們主動說,不過我猜吧,她自殺的原因可能是來市裏好幾個月都找不到工作,一時想不開,就……”

“這樣啊……”徐慈燕砸吧兩下嘴,“如果是這樣,那也說不過去啊,她寫那個“死”字幹嘛?還穿著紅衣,特意死的那麼慘,分明就是要回來報仇啊!”他皺了皺眉,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姚老大爺,“姚大爺,這事你可穩著點兒,她這情況,除非憑空一道驚雷下來將她屍體劈爛,把她劈的魂飛魄散,否則,頭七她一定會回來索命的。如果你不告訴我是誰得罪了她,是誰和她有仇,那麼我也保不了你們。”

說完,神色再度恢複如常,嗑著瓜子,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和他的雲淡風輕相比,姚家人那邊的臉色可難看了,特別是姚大爺家的老哥,那臉啊,跟張白紙似的。徐慈燕看在眼裏,心裏大概有了估量,這事應該不是那麼簡單。

“如果……如果我們也不知道呢?”這個時候,姚老太太開口了。

“那麻煩就大了,她死時的怨氣太大,就我再努力超度,她還是會回來,到時候免不了一場惡戰。如果你們能告訴我,她的仇人是誰,她想殺誰,那麼我準備幾道符咒給他們帶好,到時候她回來的時候,就會找不到那幾人,而我將她製伏後,這事就結束了。”他頓了頓,“反之,如果我不知道她想殺的人是誰,化作厲鬼的她有了神出鬼沒的本領,任我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分身保證這附近每一個人的安全,所以……如果有哪個人很不幸被她抓住了,那就……”他聳聳肩,“這下,你們懂了吧?如果有什麼瞞著的,就趕緊都說出來。”

聞言,姚老大爺吞了吞口水,看了他二兒子一眼。

弱弱問道:“大師,不能在她變成厲鬼之前把她鎮壓住,讓她魂飛魄散嗎?”

徐慈燕瞅了他一眼,“你這話也太壞了吧,這姑娘選擇這樣的死法,說明有冤屈,但著冤屈她活著沒人能給她伸冤,她就隻能以這種方法來給自己平反。咱們如果連原因都不搞明白,就把她打得魂飛魄散,這有損陰德啊。”

姚老大爺弱弱道:“但是我們不知道她想殺的人是誰,如果不在她變厲鬼之前把它殺掉,萬一等她回來把無辜的人殺掉,豈不是……”

聞言,徐慈燕讚同的點點頭,“這話說的倒也是,在她變厲鬼回來之前把她殺掉的法子我也有,隻不過要損我一些陰德,但也沒事,畢竟她回來的話,因她而死的人可能更多。不過……”他3話鋒一轉,“這種方式極為殘忍,這樣她將無法投胎,從此消失在六道輪回之中,而且,她的家族一脈也會受到影響,從此一蹶不振,隻能活在最底層,世世代代均是如此。”

他掃了姚家人一眼,最後落在姚老大爺身上,“她是你的侄女吧?雖然是表親,但也連了你們家這一脈,你們家定然也會受到影響。”

姚老大爺舔了舔嘴巴,“怎、怎麼個影響法?”

“影響不是很大,大概就是……呃,你們好像都是有工作的啊?大抵就是一家人的工作全沒了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三個姚家人臉都白了。

姚老太太吞了吞口水,眼神漂移不定,“那、那如果是兒媳婦呢……”

徐慈燕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趙希望也在刹那抬起頭刹那地看向姚老太太。

徐慈燕問:“她是你兒媳婦?”

“不是、不是!”姚老太太連忙否定,“就是剛剛聽了大師你的說法,我想起我一個朋友,她的情況和我們遇到的差不多,隻不過她那邊死的是她家的兒媳婦,在水裏淹死的,也是穿著紅衣服。之前她和我說,怕她兒媳做鬼來找她,就找了天師在頭七前將她鎮壓了……”

“這樣啊……”徐慈燕嘖了兩聲,沉吟半晌,仿佛在思考什麼,良久,他終於道,“這樣就更麻煩了,如果是兒媳的話,那就不是失去工作那麼簡單了,還會淪落到社會底層,以乞討為生,後代也是如此,世世代代,永遠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