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滑頭，晚上偷偷量的吧？”
趙希望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師父，做人要看破不說破好嗎？”
徐慈燕沒理她，“我的瓜子買了沒啊？”
“就想著你的瓜子。”趙希望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又在裝紙錢的袋子裏翻了翻，翻出兩個牛皮紙包扔給徐慈燕，“一包瓜子，還有一包碧根果，售貨員說非常好吃，所以也買回來給你嚐嚐。”
聽到還有好吃的，徐慈燕的笑意再也憋不住，朝趙希望拋過去一個媚眼，“小希望這點還是好的，繼續保持啊！”
徐慈燕坐在空棺材邊磕瓜子，趙希望見他沒有繼續催促，所以偷個懶，抱著桃木劍坐在一旁。餘凡這個時候也坐了回去，繼續開始他的畫符事業。
趙希望在徐慈燕的牛皮紙包裏抓了小把碧根果，趴在棺材蓋上看著餘凡畫符。
她遞了兩個給餘凡，“你不嚐嚐嗎？”
餘凡搖搖頭。
趙希望湊近餘凡，臉上滿是笑意，“餘凡，和你相處那麼久，也發現了你不是那麼可怕的人，然後……謝謝你這段時間的關照啊。”
“都是互相的，多虧了你，才讓我找到這麼輕鬆的賺錢方式。”說著，朝她指了指畫到一半的黃符。
說到這個，趙希望倒有些好奇，“我看你家裏弄得挺不錯的，你之前是幹什麼賺錢的啊？”
對她餘凡沒有隱瞞，“倒把，走黑市。”
從前她就想過餘凡是做這行的，沒想到還真給她猜中了，“你一般是倒什麼啊？”
“什麼都倒。”餘凡沉默了下，似在思索，“水果類的，蘋果啊，梨子、枇杷，這些東西在城裏都挺熱銷的，走一筆能賺好幾百。其他還有一些電器什麼的，總之物品很雜……”
說到水果，趙希望就是十分驚訝了，“一筆水果賺幾百，你怎麼做到的？那麼多，你怎麼拉呀？”
“找車啊。”餘凡不以為然，“你好奇？”
趙希望趕緊點點頭。
餘凡笑了，笑容一如既往的可怕，“下次帶你啊。”
“好啊！”趙希望一口應到，又湊近了餘凡些，距離太近，餘凡覺得有些不自然，略略退了些，一股熱氣緩緩襲了上來，好在他麵皮比較黑，沒讓趙希望發現。
“其實今天我也給你買了東西，你能猜到是什麼嗎？”
餘凡有些錯愕，“給我也買了？”
趙希望點點頭，“你猜猜？”
“不用了，你的錢你好好收著。”餘凡輕聲道，“我需要什麼，會自己買的。”
“別這麼生疏嘛，你這樣會讓我的一腔熱血冷卻誒！”說著，她直起胳膊，又在放紙錢的袋子裏翻了翻，翻出一根包裝精美的皮帶來。
她把皮帶遞給餘凡，“呐，送給你，我覺得你應該缺一條皮帶的。”
她今天逛百貨商店，一路都是餘凡陪的，所以這條皮帶的價格他也是知道的，二十塊，在她買的那堆東西裏，已經算是很貴的了。她花錢看似大手大腳，但每一樣東西都經過深思熟慮，他記得，在成衣櫃裏，有好幾件衣服她看起來都挺喜歡的，可是看了價格後又默默放下了……這條皮帶……
怕他不收，她直接將皮帶塞進他懷裏，“收下呀，這是我的一片心意，而且後麵還要依靠你的保護，你不收下，我心裏很不安誒……”
那邊一直在嗑瓜子沒有作聲的徐慈燕突然咳了聲：“小希望，你這樣有點不對啊，為師剛剛才被你感動下，轉眼間就被你的冷水澆的嘩啦嘩啦的，你送餘凡一條那麼高級的皮帶，送為師呢？一雙布鞋，一雙布鞋多少錢啊？就幾毛吧？太過分了啊！”
趙希望看了他一眼，默默道：“可是師父，咱們每次出去做法，你要的抽成總是最高呢，明明說好的三三分，結果很多時候都變成了你六，我和餘凡二呢……這也好過分哦。”
徐慈燕不做聲了。
靜了半晌，似還是覺得不甘心，又朝餘凡嚎了句：“餘凡，你知道女人送男人皮帶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要把那個男人一生一世拴在身邊！小希望送你皮帶，你可想好了收還是不收哦！”
趙希望：“……”她倒沒想到這一層，頓時間有些尷尬，她現在和餘凡的關係特殊，兩人又不是情侶，這個時候送他皮帶，不就是希望他能夠永遠守在自己身邊嗎？雖然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