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趙希望目瞪口呆。

不過他的長相實在太凶了,那個窗台上的人見了他非但沒有出手幫忙,反倒默默推開了些,導致那個窗台比其他窗台人少了許多。

沒人搭手,趙希望自然會搭手。看到她纖細嫩白的手,身子還在外麵的餘凡明顯愣了一下,以他的能力,就是他不拉趙希望的手也完全可以上去,但是他還是猶豫了。

見他還沒上來,而火車的速度以肉眼的速度變快,趙希望急了,催促他:“餘凡,快點上來呀!”

餘凡不再猶豫,一把拉住她的手,頓時,嫩白的小手被他包裹在掌心。

他的掌心粗糙又火熱,方才才平息了麵部潮紅的趙希望臉再度不爭氣的熱了起來。

餘凡倒是很鎮定,怕把趙希望拉倒,所以拉著趙希望的手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他3的力氣大多集中在另一隻手還有腿上。

說實話,這樣拉著趙希望,反倒比他自己爬還要累。

等到餘凡爬上來的時候,趙希望麵上已經冒出一片薄薄的細汗,她擦了擦臉,抬眼看向餘凡,餘凡的狀態還好,微黑的麵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回想方才發生的事情,她的麵皮再度火熱起來。她拿著火車票做小扇,四處觀望來緩解自己的尷尬,“餘凡,咱們的位置在哪裏啊?”

“23號和24號。”餘凡說,伸出一隻手護著她,不過手很紳士的沒有碰到她,“走吧。”

現在坐火車的人太多了,座位全滿了,站著的人擠人,想從這裏麵穿梭過去實在艱難。他們買票的時候座位已經全部賣完了,這兩張座位票還是餘凡找黃牛買的。

在這人擠人的車廂,餘凡那張可怕的麵皮作用就來了,幾乎是反射性的,車上看到他的人均不約而同的側身相讓,那麼擁擠的車廂愣是給他們倆讓出一條可以過身的路。

他們的位置在前頭,不過上麵已經坐了人,是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因為趙希望走在前頭,所以她主動拿著票和那兩個漢子說:“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座位,麻煩讓一下。”

那兩個漢子聞言,抬起臉看她,她長得很漂亮,一張嫩白的臉在這滿廂黑黃麵孔中顯得格外奪目,也是如此,他們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她身後的餘凡。

看到這麼一個小姑娘,那兩個大漢自然沒有把她放到眼裏:“我不認識字,誰說這個位置是你的?這明明是我花錢買的!”說著,其中一個大漢輕佻地看了她一眼,“不過我心腸好,看你也不重,你要是沒有位置坐的話,那就坐我腿上吧,我不介意的。”

這流.氓話一出,頓時間車廂內一片哄笑,不過好些人也存了看熱鬧的心理。方才這姑娘過來的後,身後可是護著一個看起來非常可怕的人來著,會不會打起來哦……

要是打起來,那就有好戲看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隻大手拍在位置前的小桌子上,手鬆開,一張票躺在小桌子上。

餘凡略略側了側身,將趙希望護了護,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挺有種的啊,把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沒想到突然冒出個男人來,那漢子一愣,但他們平日也是闖江湖的,整天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不服就來幹一架的活法,所以聽了餘凡這話,氣頓時起來,也拍了下桌子,站起身和餘凡懟。

但看到餘凡那張臉,拍桌而起的大漢有些後勁不足。

餘凡冷冷地看著他,“識相的話,趕緊滾,我就不和你一般計較。”

如果現在隻有他和餘凡在場,也許他就撤了,但這會兒這麼多人看著,如果灰溜溜走了,不是太丟臉?

再說了,他這邊還有同伴呢,而對方隻有一個姑娘,那姑娘看著柔柔弱弱的,能幹啥?

這樣想著,他再度硬氣起來,猛地朝餘凡唾了口,“這就是老子的座……”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拳頭猛地襲在他臉上,打得他一個踉蹌,跌坐在位置上捂著臉半天起不來。

另一個見狀,大吼:“你這崽子不要命了!老子搞死你!”

然而,又被餘凡一拳擊倒,和他的同伴一樣癱坐在座位上不能動彈。

這變故一出,車廂內一片驚呼,餘凡像拎小雞似把其中一個拎起來扔到一邊,頓時間那個地方的人像看見可怕的東西一般紛紛散開,那人狼狽的跌坐在地。

餘凡將手捏得“哢哢”響,另一隻手曲起敲了敲桌上的車票,看向剩下那個,十分拽地問:“你是自己來,還是我來幫你?”

那大漢實在被嚇壞了,他哪裏能夠想到麵前這個男人的拳頭和他的長相一樣可怕,一拳就打的他和他的同伴毫無還手之力。這種情況下,他哪敢繼續耍橫,連忙爬起來,走之前還在座位上擦了好幾下,“大哥,實在不好意思,是小弟不識抬舉,你坐,你坐。”

餘凡沒理他,讓趙希望先坐進去,自個則坐在外邊。

那兩人見餘凡沒有繼續與兩人算賬的意思,頓時鬆了口氣,捂著嘴灰溜溜地去了其他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