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凡聞言,問她:“順風耳符怎麼畫?”順風耳符屬於非常小眾的符種,他他沒有背。這次他也識相多了,沒有說出來,而是用唇語問她。

趙希望看懂了,拉住他的手,一個手托著他的手背,另一隻手在他手上畫了一串符。

她的掌心細膩溫熱,那股溫柔通過他的手背像是有魔力一般,蔓延到他心裏。

一種旖旎的感覺施然而至,那一刻,他呼吸一窒,忍不住繃緊了身子。

趙希望鬆開他的手,問:“記住了嗎?”

餘凡第一次出了小差,大腦裏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有記住。

熱氣從脖子湧了出來,他搖了搖頭,整張臉都紅了。

不知道平常記得非常快的餘凡怎麼突然卡殼了,不要這也正常,就是再厲害的人,也有懵逼的時候,所以趙希望又耐心的在他手上畫了一遍。

這次他長記性了,全身心的精力全部集中在手心,趙希望畫完,他就拿出符紙照葫蘆畫瓢畫了出來。

頓時間,耳畔充斥著各種聲音,不過因著之前趙希望已經找好了地方,所以這會兒其他聲音還算好,但隔壁那間房的聲音卻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吱呀——”一聲,隔壁的門開了。

吳虹軍夫婦倆的對話也停了下來,吳虹軍驚喜的聲音響起:“大師,您終於來了!”

“嗯。”來人應了一聲,“怎麼突然換地方了?”聲音沙啞,是剛剛趙希望和餘凡在樓梯間聽到的聲音。

吳虹軍回答:“在那裏遇到一個多管閑事的女的,她可以看到……我怕出事端,所以就帶著我女人來這兒了。”

中年男人沒有立即接話,停頓半晌,才問:“可以看到她背上的?”

“是啊。”中年男人壓低了聲音,“她問我,我女人背上是不是有個瘤子,我女人背上哪裏有瘤子啊?她說的肯定是……”接下來的話他們繼續說下去。

“可以看見啊,那真是天生奇才。”那人說,“我倒想見見她,如果能為我己用的話,那就更好了,老大手下正缺這種人才。”

“我知道她住在哪兒,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待會兒帶你去。”吳虹軍說。

“行。”那人說,“我先去看看你女人,今天是不是看起來不行了?”

“是,她今天走路都已經很困難了。”吳虹軍說,這時候,他的聲音裏帶了些哭腔,“大師,我……我……”

“你怎麼了?”那人問,“你是不是反悔了?”

吳虹軍沒有說話,那人又說,聲音狠烈了許多:“我告訴你,這會兒反悔,你就害得我前功盡棄,所以,剩下的錢一分都不會給你,之前給你的,你也要全部吐出來!”

吳虹軍突然啜涕起來,那人冷笑一聲,“我們老大的事跡你應該也聽說過,他是那種錙銖必較的性子,這次你如果反悔了,嗬嗬,我想,你應該可以體驗一下生不如死是什麼的感覺。”

“虹軍……”女人的聲音響起,“是大師來了嗎?”

“荷花……唉……”吳虹軍重重地歎了口氣。

“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我怎麼聽不懂?”女人吃力地問,聽得出來,她現在非常疲勞,“養什麼?虹軍,大師為什麼問我不行了?”

她的聲音開始驚慌起來,“虹軍,你不是帶我上來看病的嗎?為什麼這麼說啊?你是不是……騙了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