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通過資質測試而已,這幾個人又不一定能感應成功,何況這安陵縣學適齡之人何止上萬,最因為各種原因隻招了你們這三百人而已,哪裏不是萬裏挑一了?”
付月不想與高老頭爭辯這些東西,“老高,如果你是來安慰我的,那你可以回去了。我隻是有些失望而已,失望與難過是不同的東西。”
高老頭認真地看了付月幾眼,將傘俯身交到了她手中,“我知道你比老夫想象得老成,不過是沒通過隱學測試這等小事,對你而言或許根本算不上什麼困難,隻不過這人一老,擔心的東西沒來由就有點多。”
說完後,高老頭自嘲一笑,拎著鱸魚便往雨霧之中走去。
“謝謝。”付月在高老頭身後喊道。
高老頭腳步未停。
“中午我回去吃你做的魚。”付月再次喊道。
高老頭朝後揮了揮手,背影卻真正地歡快了幾分……
付月撐著傘,聽著來自縣學裏的各種誦讀之聲,躊躇了一陣後,沒有選擇走進去,而是朝著縣學門口另一條更加寬敞的大路走去。
高鐵生和付月,都沒有注意到在縣學門口不遠處的一個賣將軍盔的小攤販處,有一個綠袍少年,一邊捧著將軍盔吃得香甜,一邊無奈地自語道,“連隱學資質測試都沒過……又談何進入了內界?”
綠袍少年想起了北陵草原凹坑中的一些痕跡,又想起了十姓村裏的那個地下室,搖了搖頭說著誰也聽不明白的話,“一個會些機關術的老頭,一個乳臭未幹的討厭丫頭……怎麼看都像是你們,又怎麼看都不像是你們……”
綠袍少年吃完了最後一口將軍盔,想了想,卻是朝著縣學的大門走去。
安陵縣衙從外頭看,倒是顯得有些破敗,安陵的百姓很少有人需要通過縣衙判決來解決各自的糾紛,是以常年未被敲響的鳴冤鼓,反而纏上了一圈藤蔓。
這些藤蔓在焦星河裏看來,算是他政績清明的象征,是以非但不叫人將藤蔓清理,反而叮囑仆役要好好照看這些植物,期待有朝一日藤蔓能將整個鳴冤鼓包裹得嚴嚴實實。
穿過安陵縣衙的大堂和後頭辦公的官廨後,便是焦星河平日裏小憩的內堂,此時的內堂中,焦星河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一個小女孩,頗為意外的開口道。
“付月,你不去上學,跑我這裏來幹嘛?”
“焦大人,我想入隱學。”
焦星河早已猜到了付月的來意,聽到這樣的回答並不覺得奇怪,隻是淡淡地勸道,“付月,我雖然欠你一個人情,但你入不入隱學,我可做不了主,未得天之運,卻想行逆天之事,殆矣!”
“焦大人,我自知資質愚鈍,不敢妄求成為隱學的正式學生,隻想當成為安陵隱學的旁聽生。”
“旁聽生?付月,你這又是何苦呢?你看安陵這麼多學生,能通過資質測試的都是鳳毛麟角,通過測試而能最終修仙的人數又要減半,與其追求那縹緲的仙途,還不如精研顯學之道,將來或許能成一朝顯貴。”
“不過是通過資質測試而已,這幾個人又不一定能感應成功,何況這安陵縣學適齡之人何止上萬,最因為各種原因隻招了你們這三百人而已,哪裏不是萬裏挑一了?”
付月不想與高老頭爭辯這些東西,“老高,如果你是來安慰我的,那你可以回去了。我隻是有些失望而已,失望與難過是不同的東西。”
高老頭認真地看了付月幾眼,將傘俯身交到了她手中,“我知道你比老夫想象得老成,不過是沒通過隱學測試這等小事,對你而言或許根本算不上什麼困難,隻不過這人一老,擔心的東西沒來由就有點多。”
說完後,高老頭自嘲一笑,拎著鱸魚便往雨霧之中走去。
“謝謝。”付月在高老頭身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