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鞭聲四起,血花飛濺,怒罵聲、哀嚎聲、嗬斥聲、痛哭聲混在一起,但無論多亂,卻沒有人敢從憔翠坊內跑出來,在坊內挨得是鞭子,踏出坊外,挨的便是輕甲騎士手中的鋼刀……過了一會兒,混亂總算被壓製了下來,代價便是地麵上躺著十來名毫無生息的流民,被官差抬了下去,不知將會被埋到哪個亂墳崗上……
付月心情沉重地將車簾子放了下來,她想起了白玉京那個倒黴鬼,隻能願他自求多福吧。
馬車僅僅隻是從憔翠坊前經過,路過憔翠坊後,便進入到了筆直的朱雀大道,順著朱雀大道往前看去,巍峨的皇城便已然在望。
來到宮門前,所有人都從馬車上下來接受禁衛軍的檢查,劉公公指著憐雪道,“這位是萬花樓的憐雪姑娘,奉陛下旨意進宮。”
兩名穿著甲胄的禁衛軍看了看劉公公的手中的通行牙牌,點了點頭讓開了道路。
劉公公帶著憐雪一馬當先地進了宮門,等到付月和紀菁菁兩人抱著琴剛想跟著走進去時,卻被那兩名禁衛軍攔了下來。
“你們什麼意思?”劉公公發現了身後的異樣,不悅的回頭道。
“陛下隻召了憐雪姑娘,這兩位侍女不在應召之列。”高個子的禁衛軍冷冷說道。
“混賬!你們沒看到憐雪姑娘的琴由這兩名侍女抱著麼?耽誤了陛下的宴席,你們兩擔當得起麼?”
兩名禁衛軍依然冷著臉道,“劉公公,不是我們不給你麵子,而是今日接到了戒嚴的通知,凡可疑人等,一律不得放入宮內。”
劉公公被兩名小小的禁衛軍折了麵子,氣急敗壞地指著付月和紀菁菁道,“瞎了你們倆的狗眼,你看著兩個黃毛小丫頭像是可疑的人麼?”
禁衛軍不為所動地依然攔在路中間,“沒有通行牙牌和陛下旨意的人,都是可疑之人,不能放進宮內。”
“好……你們倆叫什麼名字?我等會就去找你們的王統領將問問清楚。”
劉統領便是整個禁衛軍的首領王前,眼前這兩名禁衛軍固執得驚人,即使劉公公搬出了他們的上司,兩人依然沒有讓開的意思。
“劉公公莫要生氣,這兩名禁衛軍大哥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這琴我自己抱進去也行,不礙事。”憐雪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將付月和紀菁菁手中的琴接過來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被憐雪喚作“大哥”的兩名禁衛軍也有點臉紅,奈何兩人守衛宮門,責任重大,容不得半點閃失。
劉公公見事已至此,隻好拂袖冷哼一聲,他進出宮門無數次了,卻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這兩名禁衛軍雖然是秉公辦事,卻也讓人肝火大旺。
收了萬花樓花姐的金銀,卻沒有好生將憐雪送到宮內,在宮門處便受了氣,劉公公心裏也有些愧疚,“憐雪姑娘,實在對不起,這兩人不識好歹的東西我自會對付,你那兩名侍女,我會差人將她們好生送回去。”
頓時鞭聲四起,血花飛濺,怒罵聲、哀嚎聲、嗬斥聲、痛哭聲混在一起,但無論多亂,卻沒有人敢從憔翠坊內跑出來,在坊內挨得是鞭子,踏出坊外,挨的便是輕甲騎士手中的鋼刀……過了一會兒,混亂總算被壓製了下來,代價便是地麵上躺著十來名毫無生息的流民,被官差抬了下去,不知將會被埋到哪個亂墳崗上……
付月心情沉重地將車簾子放了下來,她想起了白玉京那個倒黴鬼,隻能願他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