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姐在台上喚了自己的名字,在後台候著的憐雪站起身,她瞟了一眼低著頭,乖巧地站在一旁的兩名侍女,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然後抱著斷梅琴往台前走去……
憐雪一出場,朱開和李石義這兩名鐵杆擁蹙便興奮地大呼小叫起來,有人開頭,萬花樓中的氣氛也確實顯得更為快活。台上早已擺好了琴案,憐雪將按部就班地將琴放在琴案上,在一旁的香爐中親手燃起冷凝香,彈琴對於她而言,就如吃飯喝水般簡單,《春江曲》確實是根據那首詩改編,但憐雪的本意卻是創作出一支新的殺人曲……
憐雪離開房間後,付月強自按捺住心裏的激動,抬起看向紀菁菁。
“菁菁,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麼?”
紀菁菁掰著手指數道,“大概,大概戌三時吧。”
“不是!”付月搖了搖頭,同時指了指前台小聲道,“現在是逃跑最好的時候!”
憐雪上台彈琴的這段時間,足夠倆人離開這棟樓,混入太安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隻要出了城,便能夠徹底地脫離憐雪的掌控。
對於付月拿定的主意,紀菁菁向來言聽計從,付月凝神聽著台前的動靜,憐雪已經開始撫琴,琴聲幽幽,確實有動人心魄的力量,但對想要逃跑的兩人沒有任何吸引力。
“付月姐,我們還不跑麼?”
“再等等。”
“等什麼?”
“等小姐多彈一會,她是修為比我們高出許多的修士,我們現在跑難保不被她發現,但彈琴需入神,待小姐夠入神後,咱們跑掉的機會就更大了。”
紀菁菁對付月的分析佩服得五體投地,付月明明就比自己大了幾個月,為什麼會比自己多懂那麼多事情?紀菁菁的小腦瓜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地想著。
“走!”
付月拉著紀菁菁,兩人往台後的長廊中探了探腦袋,見無人走動後,便飛快朝後方跑去,長廊的盡頭乃是一塊厚布簾,簾子後是萬花樓前樓與後樓之間的一塊空地,穿過空地,再穿過後樓,最後翻過那堵兩人都無比熟悉的矮牆後,逃跑便算成功了一半。
兩人都是修仙者,跑起來的速度也比普通人快上不少,幾個呼吸間便接近了那張厚簾,付月正想伸手去將簾子掀開,那簾子卻仿佛提前感應到般,自動向上撩起,露出了簾子後方的一張有些寒酸的老臉。
“好久不見。”那張老臉看著眼前的兩名小姑娘說道。
紀菁菁臉色驀然變得蒼白,這張臉到現在還時不時出現在她的夢裏,那些夢無一例外都是噩夢。而現在,曾經將自己和付月關馬車裏的那個黑衣人又一次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午夜的噩夢竟在這一刻變成了血淋淋的現實。
“付月……我……我腿軟……”
“沒事,你先靠著坐一會吧。”付月扶著紀菁菁,靠著長廊坐了下來。
“付月……你……”
“我也沒事,既然都已經決定要跑了,總歸還要試一試吧。”付月眼神裏透著堅毅。
聽到花姐在台上喚了自己的名字,在後台候著的憐雪站起身,她瞟了一眼低著頭,乖巧地站在一旁的兩名侍女,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然後抱著斷梅琴往台前走去……
憐雪一出場,朱開和李石義這兩名鐵杆擁蹙便興奮地大呼小叫起來,有人開頭,萬花樓中的氣氛也確實顯得更為快活。台上早已擺好了琴案,憐雪將按部就班地將琴放在琴案上,在一旁的香爐中親手燃起冷凝香,彈琴對於她而言,就如吃飯喝水般簡單,《春江曲》確實是根據那首詩改編,但憐雪的本意卻是創作出一支新的殺人曲……
憐雪離開房間後,付月強自按捺住心裏的激動,抬起看向紀菁菁。
“菁菁,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麼?”
紀菁菁掰著手指數道,“大概,大概戌三時吧。”
“不是!”付月搖了搖頭,同時指了指前台小聲道,“現在是逃跑最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