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雪抬起頭大有深意地看了付月一眼,“小紅,說實話,我一直覺得你很奇怪,心智成熟得不符合你的年齡,若不是曾摸過你的骨齡,我都以為你是哪個渡紅塵的老不死。”
“沒錯,我是騙你們的,這藥確實別有作用。”憐雪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你們大概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吧,那一晚憔翠坊外,趴在屋簷上的人是你吧。”
付月也點了點頭。
“你為何會在那裏?”
“流民裏麵,有一個我們的老鄉,那晚路過憔翠坊時,便想查看一下。”
“原來如此。”憐雪緊了緊斷梅琴的琴弦。
“你早就知道我們來自北武國?你在魔宗裏是什麼身份?”
“當然,你們二人能來到天南,也是我的授意,不過沒想到你們兩人竟然能夠中途逃脫,又機緣巧合下逃到了我的房間裏。”說到這裏,憐雪也輕笑了起來,“這便說明,你們倆命中注定乃是我的侍女。至於我的身份,快死的人了,也不必知道。”
“你們在北武國大肆擄掠縣學學生,是為了什麼?”
“都快死了,還這麼多問題?他們自有他們的用處。”
“你為什麼將流民放了出來?”
付月連珠彈似的發問,讓憐雪有些不耐,“閉嘴!”
付月笑了笑,“我都快死的人,不趁現在多說點話,可能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不信。”
“你……”憐雪便被此刻不怕死的付月弄得沒轍,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製住自己情緒,“想要知道剛才那些問題的答案,可以,你隻需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
“什麼問題?”
“那日在泗水河畔,你被一個車夫刺殺,身受重傷,為何能在三天之內痊愈?”
聽到這個問題,付月心裏一凜,她身體的秘密決不能被第二個人知道,即使她馬上就要死,也決不能泄露,“因為我那天隻不過看起來傷勢重而已,其實隻不過受了輕傷。”
“胡說!”憐雪斷然否決道,“你那天的傷勢我親自查看過,豈能有錯,你要麼是私藏了什麼靈丹妙藥,要不就是修煉了特殊的功法,可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功法,能夠在入微中期便有這般的奇效。”
“信不信隨你。”付月無奈地攤了攤手,憐雪的這個問題很是犀利,但自己不可能對她講真話。
“不想說?”憐雪臉色絲毫沒有失望氣餒之色,她看著付月篤定地說道,“不想說也沒關係,我遲早會知道。”
憐雪越是自信,付月便覺得自己和紀菁菁越是危險,兩人已經是憐雪砧板上的魚肉,馬上要任人宰割。
付月還想再開口說些什麼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琴大家在裏麵麼?”
“何事?”
“琴大家,謝花會快開始了,花姐讓我來通知你上場。”
“知道了。”
聽著外麵侍女的腳步聲逐漸走遠,憐雪抱著琴站起身,“想要多活會,就跟著我走。”
憐雪抱著琴的樣子,有些哀婉之氣,她走出後廳,朝台上而去,身後跟著付月和紀菁菁兩個小跟班。
憐雪抬起頭大有深意地看了付月一眼,“小紅,說實話,我一直覺得你很奇怪,心智成熟得不符合你的年齡,若不是曾摸過你的骨齡,我都以為你是哪個渡紅塵的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