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者跟在黑發青年後麵,三人穿過一個小院來到黑發青年日常辦公的官廨內。黑發青年的官廨裏十分雜亂,桌麵和地上,到處堆滿畫著各種線條的圖紙,唯一比較幹淨的是桌子後方的牆麵,那塊淡黃色的牆麵上僅掛著一個卷軸。
走到卷軸前,黑發青年的眼睛微微發亮,他有些興奮地將綁住卷軸的絲線抽出,一副圖紙緩緩地在牆麵上展開。
圖紙上畫著的是一條小溪,小溪旁有一棵樹,樹枝上掛著一個秋千,整幅畫清新淡雅,有一種悠然恬靜的韻味。
“這……”兩名老者有些疑惑地盯著牆上的畫,他們原以為黑發青年是要帶他看圖紙,沒想到展示的卻是一副畫,讓兩名大匠師欣賞畫作,無疑於讓牛去欣賞琴音。
黑發青年微微笑道,“別急,你們再看。”
黑發青年伸出手在畫麵上的那棵樹上輕輕一抹,整個樹的樹幹詭異地隱去,露出了樹幹裏隱藏著的一個巨大而精密的齒輪機構。
兩名老者這才長大了嘴巴,兩張老臉恨不得貼到畫上去細細觀看,原來畫中的樹不過是包著樹皮的一個機關而已,從圖紙之中便能看出大致看出,當樹幹裏的各式機構運作時,吊著秋千的那根樹枝就會輕輕擺動,秋千自然也就搖擺了起來,整個秋千設計的精巧之處在於,機關術被巧妙地隱藏於自然之中,讓人絲毫察覺不出端倪。
“大師不愧為大師,這個設計令學生自歎弗如!”
“不過,動力呢?沒有動力,這個秋千如何能永遠蕩下去?”
見老者終於問到了關鍵之處,饒是一向沉穩的黑發青年也不禁有些得意,他的手指往圖紙的小溪點了點。
“妙!真是妙啊!”兩名老者眼睛一亮,興奮得滿麵紅光,兩人在這張圖紙前拍手跺腳,完全不顧忌自己的形象,“太妙了,精彩絕倫的構想,渾然天成的設計,我等此生能學得大師一星半點,便足以開宗立派!”
黑發青年正待說些什麼,一名年輕的軍官匆匆地走到了官廨外。
“梁大師,城衛軍都統李然有事求見。”
黑發青年不耐地看了門外一眼,“有事明日再說,我正在忙。”
“大師,下官確有很重要的事情求見!”
“沒見到我正在忙麼!”黑發青年微怒。
“梁大師!”年輕的軍官李然的脾氣也上來了,加重了語氣。
黑發青年三兩步便跨到門口,聲音微冷地問道,“何事?”
李然目光瞥了瞥屋內的兩個老者,見那兩名老者的心神完全在牆麵上的那張圖紙之上,這才壓低聲音道,“九十九號任務已有人完成,需借道入內界複命。”
“就這種俗事你也來煩我?”
“大人,那可是九十九號任務啊!”李然有些抓狂,這位大人除了機關術,對其餘一切事情都不上心。
見黑發青年仍然一副自己打攪了他好事的樣子,李然咬咬牙道,“這個任務對沈大人非常重要。”
兩位老者跟在黑發青年後麵,三人穿過一個小院來到黑發青年日常辦公的官廨內。黑發青年的官廨裏十分雜亂,桌麵和地上,到處堆滿畫著各種線條的圖紙,唯一比較幹淨的是桌子後方的牆麵,那塊淡黃色的牆麵上僅掛著一個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