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月不信邪地一個書架一個書架看去,整整一屋子的書,竟然找不到一本跟武技有關的,藏書閣就藏了這些書?
李永年曾得意洋洋地說,一個人就算耗費一輩子也看不完藏書閣的書,話說的沒錯,就這些書,誰願意花一輩子去看?
什麼無忌宗,從宗主到長老,從山門到藏書閣,無一不令人絕望,這樣的宗門,待著還有什麼意義?付月倒有些後悔方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贏了裘德,還不如輸給他,去千門當一個混吃等吃的賭鬼。
大致地掃過所有書架,已經過了一刻半鍾,付月靠著書架頹然地坐下,對無忌宗的失望之情在此時攀升到了頂峰,付月不是聖人,進內界就是為了尋求飛升不道,如今囿於這樣一個三流的小門派,沒有功法,沒有資源,沒有典籍,仙道茫茫,任誰都會有所不甘。
有些昏暗的光線從頭頂灑落,付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看來接下來是該好好想想如何脫離無忌宗,去其他地方尋一尋自己的機緣。
她隨手從靠著的書架上取下了一本書,書名叫《麒麟榜三一零二六》,這名字倒也有些稀奇,付月隨意地翻看看了兩眼,原來這本書記錄的是名為“麒麟榜”榜單上的風雲人物,而三一零二六,則是太淵曆三萬一千零二十六年。
書中的序言所說,麒麟榜乃是內界最強大的百人修士排名,而這本記錄的正是太淵曆三萬一千零二十六年時所有上榜的內界修士。
付月記得自己在安陵縣學時,隱學資質測試後,縣學外曾張貼過一張“青麟榜”,不知這“青麟榜”和“麒麟榜”是否有什麼關聯?
付月翻開書,排名第一百的之人名叫“馮蓮心”,乃是問心門的一名長老,書中對上榜之人的信息描述有限,僅寫了名字和其所在勢力。
令付月有些意外的是,在介紹李蓮心的篇幅下方,有人用筆墨添了一行小字寫道,“蓮心訣有奇巧,卻離大道甚遠。”
付月再往後翻,第七十八名叫“單飛煙”,乃是藏柳山的前任山主,同樣筆跡的小字寫道,“飛煙藏柳,總歸本末倒置,未識得大道之本。”
寫下這批注的人口氣好大,動不動就大道大道的,人家都已經在整個太淵世界都能數得上名號,在這寫批注之人眼中,倒是土雞瓦狗不成?
付月索性往前多翻了數十頁,第九名叫“李問劍”,人稱“問劍真人”,乃是太蒼派的長老,問劍真人這名字好耳熟,付月想起在北陵草原遇到冠玉男陳海生和厲姓的老者,那二人在爭辯真元和罡氣孰強孰弱時曾提到“問劍真人”這個名號。
陳海生說“問劍真人”乃是半隻腳邁入悠然之境的大修士,這樣的人在麒麟榜上隻能排第九名?
付月目光往下掃,果然又看到了小字批注。
“問天問心皆可,何必問劍?道法無劍,問劍求來的僅是修羅殺意,可笑可笑。”
付月不信邪地一個書架一個書架看去,整整一屋子的書,竟然找不到一本跟武技有關的,藏書閣就藏了這些書?
李永年曾得意洋洋地說,一個人就算耗費一輩子也看不完藏書閣的書,話說的沒錯,就這些書,誰願意花一輩子去看?
什麼無忌宗,從宗主到長老,從山門到藏書閣,無一不令人絕望,這樣的宗門,待著還有什麼意義?付月倒有些後悔方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贏了裘德,還不如輸給他,去千門當一個混吃等吃的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