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前……”見到聶海潮竟然不管不顧地就走了,頂著一塊大屁股的衛蟬頓時心如死灰。
“人家要救,也是從我們上麵的修士開始救起,畢竟上方的修士,資質天賦都比我們高,像我們這種雜魚,前輩自然是讓我們自生自滅,”付月自嘲地說道。
接著又是幾道身影從上方閃過,付月清晰地看到,明遠真人將沈清秋攜在懷中,符向天將韋寒空拉在手裏,李畫也帶著一個修士,這三名定域的高人都選擇第一時間將本門的弟子救下……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我……我快……快堅持不住了,”衛蟬原本來能撐個一刻鍾,但因為頭頂上多了個累贅,此時已是強弩之末,一張臉憋得通紅。
“堅持住,高人們一定都在山腳下想辦法,咱們隻要再撐一小會兒,這個鬼陣法就解了!”
“說……說得簡單,你到我這位置來試試……這啞巴……太……太重了……”衛蟬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一雙握著鋤柄的手,抖得跟篩糠一樣。
“你要摔下來砸到我,我們三一起玩完。”
“說……說得我想砸你一樣,快……快想辦法啊……”
付月一看衛蟬那樣子,就知道他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若是不幫他,自己的小命也難保,該怎麼辦?怎麼辦?
重力陣法,重力陣法……對了,自己過河時可用“弱水引”抵消水底重力,此時不也同樣可以抵消麼?付月隻恨自己太笨,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想到這個。
“五息時間,你再堅持五息時間!”付月慌忙說道,隨後直接運轉起太極勁力,但是此時的雙手攀在山壁上,雙掌無法形成相對之勢,幻化出來的“弱水”又小又細,頭頂卻傳來了一聲輕咦之聲。
“付月,你這是使了什麼功法,我竟然覺得身子輕了一些!”衛蟬驚喜地說道,“但也隻是輕了一點而已,我還是不能堅持多久!”
“你閉嘴,別打擾我運功!”太極功法運轉不暢,付月心裏本就煩躁。
“好!你快點運功,我們的小命都在你手上了。”
付月艱難地抬起兩隻手的拇指和食指,讓四指之間的“弱水”流動得更加順暢,弱水果然比先前的更加“粗壯”一些,付月自己的身體也是一鬆。
但因為拇指與食指抬起,付月渾身的重量都負在剩下的六根手指之上,隻聽得哢噠一聲細響,不堪重負的小指傳來了骨折之聲,疼得付月眼淚在眼眶之中打轉。
“繼續,別停下,”衛蟬驚喜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閉嘴!”付月疼得渾身都冒冷汗,四指之間的“弱水”大概能抵消三倍的重力,雖然遠遠不夠,卻已經是此時付月的極限。
接下來,隻能聽天由命……
山腳下,四位議事長老站在一塊山壁之前,一名太蒼派的管事戰戰兢兢地低頭立在一旁。
“盧管事,這是怎麼回事?”明遠麵帶寒霜地問道。
“前輩……前……”見到聶海潮竟然不管不顧地就走了,頂著一塊大屁股的衛蟬頓時心如死灰。
“人家要救,也是從我們上麵的修士開始救起,畢竟上方的修士,資質天賦都比我們高,像我們這種雜魚,前輩自然是讓我們自生自滅,”付月自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