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為師讓他放回海裏去?”雷義有些怪異地看著宋鳶,“鳶兒啊,你怎的連你師弟都不如了?他都明白為師的意思你卻不懂。”
“請師尊明示!”
“為師怎麼可能跑去海裏抓魚?這魚不過是峰林外的凡人鎮子上買來的,為師不過是讓他將海魚還給賣魚之人罷了。”
宋鳶皺著鼻子不服氣道,“我才不信林師弟真正明白你的意思呢。”
“他若不是真正明白我的意思,為何那般痛快地就答應了下來?你呀你,真是越修煉,腦子越糊塗了。”
“我不信不信,”宋鳶本身也就是個少女,在雷義麵前,不自覺地有些撒嬌,“我要親眼在峰頂上看著。”
說著,宋鳶也朝湖外走去,讓雷義臉上一陣無奈。
懷中抱著赤背魚的付月走在山道上,心裏一陣輕鬆,就連與林仁最為熟悉的雷義也沒有看出自己身上的端倪,說明自己的千麵術和斂息訣效果不錯。
雷義讓自己放棄穆搖光,若是自己一句不反抗就答應了下來,反而有些奇怪,現在這種程度正好,自己也算是真正地闖過了第一關,接下來僅需謹慎小心,好好查一查嚴蕻和王大壯之事便可。
她一路來到了七十三峰的腳下,選了一處背陰的陰涼之處,然後用隨手折斷的樹枝,開始在地上挖坑……
“師尊,你快來看林師弟,”見到林仁並沒有朝峰林外走去,站在峰頂上眺望的宋鳶興奮地喊道,“我就說林師弟並沒有懂你的意思。”
雷義也從湖邊走到茅屋前,朝峰下望去。
“你看,林師弟正在挖坑,這是要將那條海魚就地掩埋,”宋鳶捂著嘴偷笑道,“師尊現在有何可說的?”
雷義將手背在身後,忽地想明白什麼似的,讚道,“不愧是我雷義的好徒兒,你林師弟這是大悟了啊。”
“為師讓他將海魚還回其來處,仁兒卻將其掩埋,在仁兒心裏,不論何處皆是魚兒歸處,唯有真正地放下了,才會有這般體悟,”雷義用手撚著幾根雜亂的胡須得意地說道,“這說明為師方才的一番教誨,你林師弟是真正地聽到了心裏去。”
宋鳶倒也分不清自己的師尊是好麵子地胡說八道,還是事實果真如此,她看著山峰下正在埋魚的林仁,怔怔出神。
但此時,一邊埋魚,一邊挖坑的付月嘴裏卻是在念念有詞。
“太蒼派的這一片峰林是很明顯的丹霞地貌,無數年前這裏都被海水所覆蓋,所遇魚兒啊魚兒,我把你埋在哪,都是在送你回家……”
若是遠在峰頂的雷義聽到付月竟然是這般想法,此時定然也無法氣定神閑。
付月埋魚正埋得開心,忽而從聽到距離自己數十丈外,有一群身穿青袍的太蒼派修士正吵吵嚷嚷地幹著什麼,一身青袍,說明這群人乃是外門弟子,似付月這種核心弟子,所穿長袍則為更深的靛青色。
“你們這兩個雜修,還敢在爺爺麵前出現,爺爺今天可不能饒了你們!”
“誰說為師讓他放回海裏去?”雷義有些怪異地看著宋鳶,“鳶兒啊,你怎的連你師弟都不如了?他都明白為師的意思你卻不懂。”
“請師尊明示!”
“為師怎麼可能跑去海裏抓魚?這魚不過是峰林外的凡人鎮子上買來的,為師不過是讓他將海魚還給賣魚之人罷了。”
宋鳶皺著鼻子不服氣道,“我才不信林師弟真正明白你的意思呢。”
“他若不是真正明白我的意思,為何那般痛快地就答應了下來?你呀你,真是越修煉,腦子越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