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麼?”付月問道。
“雖然我很想將你擊敗,但既然濃霧已散,恐怕已經輪不到我出手了。”
“多謝!”付月對袁齊劍拱了拱手。
袁齊劍知道付月是在謝什麼,擺擺手道,“先前與你配合,不過是看在雷師叔的麵子上,你也知道,你我師尊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水火不容,但他們兩人還是有很深的同門之誼,我方才那樣做,說不定師尊還會誇讚我兩句。”
袁齊劍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到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聲熟悉的“蠢貨”。
他朝第十峰看去,隻見方盛平日裏打理得整整齊齊的胡子,現在因為生氣被他捋得亂七八糟。
“蠢貨!”生怕袁齊劍沒有聽清楚,方盛又憋紅著臉狠狠地罵了一聲。
“看來方師伯並沒有誇讚你啊,”付月笑道,濃霧散去後,她也鬆了一口氣,站在第十峰觀戰的長老們似乎並沒有飛身過來立刻將自己抓走的意思,隻要有一名長老朝祭峰飛來,付月恐怕就得奪路而逃。
“我師尊的話當不得真,跟雷師叔一個性子,刀子嘴豆腐心,”袁齊劍渾不在意被方盛罵作蠢貨,他笑著對付月道,“不過林師弟有雙丹田之事恐怕瞞不過去了,你方才劍用真元、拳用罡氣的法門定然被第十峰館長的長老和師兄弟們瞧了個清清楚楚,林師弟若是想將這個作為與林濟生死鬥的底牌,恐怕已經不行了。”
聽到袁齊劍如此提醒自己,付月有些微的感激。
“袁師兄放心,我又豈止一張底牌。”
“說實話,雙丹田這張底牌便已經令人震驚了,師弟身上難道還有比雙丹田更加厲害的底牌?”
“袁師兄未免太過好奇了吧。”
袁齊劍有些不好意思將劍背在身後,“是人都會好奇,隻不過我的好奇心比世人更旺盛了幾分。”
袁齊劍的話讓付月心裏有些沉重,人都會有好奇,那些觀戰的長老也會好奇,他們現在雖然還未出手,但等待奪劍結束後必然會因為“好奇”來查探自己的身體……付月深吸了一口氣,是禍躲不過,如果那群長老打算等待奪劍會結束再動手,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自己還有時間,還有機會……
“接下來,你便好自為之吧,”袁齊劍看向付月身後,沿著祭峰邊緣往遠離付月的方向走了數十步,即便是他,也不想卷入一些莫名的紛爭之中。
付月身後,正走來一群人,確切的說,是祭峰上還剩餘的所有修士,都有意無意地往付月所在的地方靠攏。
濃霧散盡,那個名叫林仁的修為低微的家夥竟然還沒有被淘汰,那麼必然會有一場好戲看,不論是想親自參與這場戲,還是在這場戲中當一個觀眾,走到戲台旁邊是他們需要做的第一件事。
“還打麼?”付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