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農摟在懷中,何彩環一張俏臉氣得通紅,“大膽!”
她反手一個巴掌就想要朝著付月的臉上扇去,卻在看到付月如萬年寒冰般冰冷的眼神後,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凍住,舉著的那個巴掌無論如何都扇不下去。
與此同時,一陣尖銳的呼嘯聲從付月和何彩環的頭頂掠過,那是一根鐵棍,正是方才赤腳大漢的武器,若何彩環未被付月撲到,便早已被這根鐵棍穿胸而過!
鐵棍的目標並不是何彩環,而是不遠處那輛神秘馬車,緊隨著鐵棍的而行的,也正是那名赤腳大漢,大漢腳上的黃光更加耀眼,濛濛的黃光仿佛賦予了這雙腳巨大的重量,大漢每往前奔一步,整個大地便微微地顫一下。
付月抱著何彩環就地一滾,驚險無比地脫離出大漢前行的路線,這才沒有被他那雙奇異的大腳給踏成肉泥。
馬車的另外兩個方向同樣傳來了不小的動靜,東南方向,身形消瘦的袁飛渡雙臂高舉,如同一隻真正的猿猴般朝馬車撲去,西北方向,柳沉形步法詭異,在夜色之中若隱若現朝著馬車靠近,手中漆黑無比的匕首一看就淬了劇毒。
這三人佯裝撤退,其實暗地裏卻將馬車包圍,此刻同時發難,想將馬車裏的修士一舉拿下。
“你試探出我們的底細,安知我也在試探你?”大漢一邊奔跑一邊大笑道,“區區如臂中期的念師,以為裝得高深莫測些,就能將我們騙走?去死吧!”
大漢的鐵棍率先到達馬車,這一棍直直地朝著馬車的側麵的車窗捅去,那一張普通麻布製成的柔軟方簾,卻如同一塊鋼筋鐵板,死死地將這一棍擋下。
另兩個方向,柳沉形選擇從馬車前方的車簾下手,漆黑如墨的匕首毫無疑意外地劃破了車簾,削掉了一半的車簾後,卻也遇到了無形的屏障,再也不得寸進。
最後到達的是雙臂頎長的袁飛渡,他高舉著雙臂,兩個握起的拳頭像兩個鐵錘,用力地砸在了馬車的車廂頂部。
馬車裏的念師能夠擋住對方兩人的進攻,可在麵對對方三人時便有些力拙,整個車廂從車頂開始,漸漸地開裂、崩潰、散作了十幾塊細小的木板朝四麵八方飛去。
全然散架的馬車隻剩下一塊薄薄的車廂底板,可在馬車散架的一瞬間,進攻的三人眼睛猛地一縮,因為四散裂開的車廂裏,竟然空無一人!
車廂裏怎麼會沒有人,沒有人,為什麼車廂上會有念師以念力凝成的屏障?
“小心!下麵!”大漢反應最為迅速,車廂裏不可能沒有人,唯一的可能是,那個神秘的念師就躲在車廂的底部!
可縱然大漢的提醒已經夠快了,依然來不及,一隻如同白玉般的手悄無聲息地穿透車廂底板,正好拍在了柳沉形拿著匕首的那隻手腕上。
匕首飛了出去,和匕首一起飛出去的,還有一隻纖細白嫩的手掌……
被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農摟在懷中,何彩環一張俏臉氣得通紅,“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