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躺下的他卻想起什麼般又艱難地直起了身體,現場除了自己可還有一名修士,那名重創大漢的修士不知是何來曆,更不知是敵是友,青年修士強打起精神,警惕地看向離自己十丈外的那名老農。
但那名老農似乎對自己根本沒有絲毫興趣,伸了伸懶腰後,徑直爬上了一輛載滿皮毛的馬車後,開始呼呼大睡……
若是老農對自己有敵意,方才便不會出手了,青年暗自寬慰道,想起方才老農那毫不起眼的一靠,青年修士心裏暗暗咋舌,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商隊裏除了自己,竟然還隱藏了這麼一位高人……
……
重整旗鼓後,第二日,通財商隊順利地通過了兩斷崖,可是商隊裏的氣氛卻開始變得有些奇怪。
尤其是商隊老板何進財,後麵幾日茶飯不思,如坐針氈。
何進財雖然並非修士,但常年走南闖北,基本的眼力還是有的,兩斷崖前的那一戰後,他才知道自己隨意招募的一名護隊修士竟然是一名修為超絕的高人。
可問題是這樣的高人,怎麼會看中自己許諾的區區五百金報酬?那名仙師到底有何目的?
除了青年修士後,如今的商隊裏還有另外一位棘手的仙師,何進財知道自己的女兒和女兒的侍女曾對老農不敬,但如今那老農既不跟自己說話,也不離開商隊,整日便躺在馬車後麵曬太陽睡大覺,何進財知道大部分修士脾氣古怪,夜夜都在擔心老農哪天報複,一口氣將自己整個商隊給滅了!
……
“仙師,吃飯了。”
正在休息的付月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何彩環和侍女小雅兩人端著食盤,低著頭恭敬地站在馬車旁。那夜大戰過後,何彩環主仆二人便日日親自將三餐送到付月麵前,態度與之前相比無疑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付月知道這是何進財吩咐的,卻也懶得點破。
她伸出手,從食盤上拿起一根兔腿咬了起來,而何彩環和小雅依然低著頭站在一旁。
“你們倆個,抬起頭來,”付月命令道。
這還是這些天以來,付月第一次開口說話,何彩環和小雅不知眼前的老農要幹什麼,皆有膽顫心驚地抬起了腦袋。
麵對付月那雙明亮的眼睛,侍女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仙師饒命,仙師饒命!奴婢先前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仙師,求仙師饒命!”
侍女以為付月是想殺了自己,拚命地將腦袋往地上磕。
付月卻是懶得看侍女一眼,這個侍女的刁蠻跋扈付月可是領教過的,但即便如此,付月也不會因此而對其動手。
任由侍女在地上磕頭求饒,付月玩味地看向何彩環,直看得後者滿頭大汗,身體不自覺地扭捏起來。
“你長得倒是不錯,”付月輕笑地說道。
聽到仙師這般說,何彩環立刻想起了幾天前,這個仙師似乎還往自己的帳篷裏塞過一封情書,莫非仙師看上了自己?
看著老農那張長滿皺紋的醜陋老臉和又黑又幹的皮膚,何彩環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聽說修仙界有很多仙師最愛用凡人女子作練功的爐鼎,自己莫非就要遭此惡報?
剛剛躺下的他卻想起什麼般又艱難地直起了身體,現場除了自己可還有一名修士,那名重創大漢的修士不知是何來曆,更不知是敵是友,青年修士強打起精神,警惕地看向離自己十丈外的那名老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