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付月便如坐針氈,恨不得立馬從窗戶跳出去離開這間晦氣的客棧,可她也知道,憑借修仙者的感知,她有任何的異狀,隔壁的沈如儀定能感受得到,此時萬萬不能貿然離開,先沉住氣隱藏好自己,別惹隔壁人注意。
想清楚後,付月再一次收斂心神,膽戰心驚地開始打坐,雖然自己沒有聽明白方才隔壁到底說的是什麼“計劃”,但想來沈如儀明天必定是要出門的,自己隻要趁沈如儀出門後,再收拾行李遠走高飛,沈如儀又不是神仙,又能奈自己如何?
陷入修煉之境的付月呼吸漸漸均勻,很快天就亮了,付月一直到日上三竿,隔壁徹底沒有了動靜,這才偷偷摸摸地從客房裏探出個半個腦袋,連正常的樓梯都不敢走,隻從走廊的窗戶翻到街道上。
一切安然無恙,付月這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她一直都有些害怕沈如儀,在萬花樓時當沈如儀的侍女,她便從沈如儀身上嗅出了幾分危險的味道,此女絕不像表麵上看到得那麼簡單。
“老壽星,行行好,賞點飯吃吧……”
付月才轉過一個街角,便被街角的一個乞丐給纏住了。
“老壽星?”這個稱呼令付月一愣,她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樣子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蒼老的農夫。隨便掏出了兩個銅幣放入乞丐的碗裏,付月想起自己此時樣貌曾被問心門的人見過,若是以此樣貌在塗光城中閑逛,被問心門的人看到不免又是一番糾纏。
思考了一會兒後, 付月回想起上次來塗光城時,自己乃是裝扮成一名唇紅齒白的年輕公子,還在此城中與沈傑那個啞巴偶遇。
或許是曾經的記憶勾起了付月幾分少女情懷,付月找了一個巷子,在裏麵待了片刻,出來後便成為了一名搖著折扇的翩翩美男子。
“我姓林名濟,家住城南郊外,我有良田百畝,小妾成雙,貪財好色,猥瑣下流……”付月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裏默念,她對自己隨口編出來的這段身份很是滿意……
學會了“千麵術”,偽裝成另一個人並沒有什麼難度,難的是言行舉止都不露破綻,農夫也好,此時的翩翩美男子也好,付月初學千麵術時便已經練習過無數次,偽裝起來也比其他隨手捏出的臉更為得心應手。
拐過幾個巷子,付月便來到塗光城的中心街道上,昨夜看起來無比熱鬧的街道,此時卻無比冷清,街道仿佛被強盜洗劫一空般空空蕩蕩,偶爾才能看到一兩個乞丐的身影。
嗯?為何今夜塗光城如此怪異?
付月心裏寫滿了問號,她繼續往前走了百來丈,又來到了一處熟悉的回憶之地。
此地有一棟雕欄畫棟的高樓,樓前掛一牌匾上書“樓外樓”三字。“樓外樓”乃是塗光城最為紅火的青樓,按理說應該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可眼前的“樓外樓”卻大門緊閉,明顯不做生意。
想到這裏,付月便如坐針氈,恨不得立馬從窗戶跳出去離開這間晦氣的客棧,可她也知道,憑借修仙者的感知,她有任何的異狀,隔壁的沈如儀定能感受得到,此時萬萬不能貿然離開,先沉住氣隱藏好自己,別惹隔壁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