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修士話還未說完,通紅的臉色驀地變得鐵青,他額頭上青筋暴露,努力地張開嘴想要再說些什麼,卻隻覺得嘴中有甜軟的一物堵住了喉嚨,修士咕咚一聲將那物吞入腹內,卻總覺得嘴裏少了什麼。
舌頭!方才吞下去的正是自己的舌頭!他的舌頭莫名其妙地齊根而斷……
“啊——啊——啊——”修士徒然地驚叫著,鮮血止不住地從他的嘴角溢出,他拚命地捂住嘴巴,無法相信自己已經沒有了舌頭,又驚又懼之下,這名修士竟然雙眼一翻,就此暈死了過去。
整個會場之內變得有些安靜,湊熱鬧的凡人從未見此詭異情形而訝然,觀禮的修士知道那人的舌頭因何而斷而變得沉默。
能隔空切斷他人口腔內舌頭的力量唯有念力,能將念力修煉得如此出神入化的唯有達到如臂境的念師!問心門帶隊的那名長老不是定域境的修士,而是一名如臂境的念師!
李金發冷哼地一聲,再一次環顧了一下會場的四周看台,“我方才的話並非是說給你們聽的,所以你們也沒有資格插嘴!”
一句話,便讓看台上的觀眾們噤若寒蟬。
他又將目光移到到了議員們所端坐著的平台上,“諸位所代表的都是內界的名門大派,所思所想便更應脫離凡俗淺見,當有深謀遠慮之心,名門正派之風,李某人言盡於此,各位議員仔細思量吧。”
見李金發已經解釋完畢,明源適時地站出來道,“諸位議員若無法做決定,可與派中長輩商討,半柱香後出籌!”
交代完畢後,明源老神在在地閉上眼睛養神,而五十名議員之中,除了早已心中有數的門派,一部分門派的議員立刻在周圍的人群中搜尋自家門派的長輩,以傳音的方式秘密地交談意見。
付月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衛蟬和白玉京兩人身上,這兩人性格迥異,此時的行為卻出奇的一致,跟其他嘴唇微微蠕動一看就是在傳音的議員不同,他們竟也學那明源,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這倒也沒什麼稀奇,此二人一個藥門,一個遊魚幫,都是些小門小派,說不定今日根本就沒有師門長輩到場,也就隻能乖乖坐著裝一會兒深沉。
半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又到了出籌時間,這個議題本身就提前審過,七大門派的議員自然都選擇了黑色木架,而與七大門派交好的數個門派也追隨他們。除此之外,另外一些不知名的門派不知是不是迫於李金發方才斷人舌頭的淫威,也大多選擇了同意。
隻有寥寥三四隻竹籌插在紅色木架上,其中就有衛蟬和白玉京這兩人竹籌,雖然該議題最終還是通過了,但衛蟬和白玉京的特立獨行,也令問心門的李金發微微皺了皺眉頭。
“真是笨!”付月對這兩個死腦筋暗罵道,“反正結果已經注定了,何不逐大流,非要得罪元宗?”
付月已經明白了,其實所謂議題早已決定好了結果,出籌不過是走走形式而已。
那名修士話還未說完,通紅的臉色驀地變得鐵青,他額頭上青筋暴露,努力地張開嘴想要再說些什麼,卻隻覺得嘴中有甜軟的一物堵住了喉嚨,修士咕咚一聲將那物吞入腹內,卻總覺得嘴裏少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