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持劍侍女與鍾銘“激鬥”數十個回合,雙方卻誰也奈何不了誰。
“妖女!你憑這五名黃毛丫頭就想殺我?未免太過天真!待此陣散去,我定要將你們殺個精光!”鍾銘哈哈大笑,一頭花白的長頭胡亂飄揚,倒有幾分梟雄模樣。
“唉……”沈如儀悲憫地看了鍾銘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溫晴,別玩了,殺了吧。”
“是!”持劍侍女在空中應了一聲,身上的氣勢頓時一變。
她的劍再一次刺向鍾銘胸口檀中大穴。
“你這樣是奈何不了……呃……”鍾銘後麵的話被一柄刺入胸口的劍硬生生地給堵了回去,他低頭看向胸口的血洶湧而出,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劍這麼快……我……我明明……明明能擋住的……”
幾滴血從地上濺到了持劍侍女的裙子上,侍女厭惡地皺了皺眉後退了幾步,同時將刺入鍾銘胸口的劍隨意地拔出。
血噴如注,空氣中多了幾分甜膩的血腥之味。
“你……”鍾銘艱難地抬起左手想說些什麼,喉嚨之中卻堵滿了血水,他右手垂下,手中那根陪伴了他半生,最後卻連空達境一劍都擋不住的竹條緩慢地滑落在地……
曾經與太蒼齊名的潛龍派散去了它最後的榮光,一代門派之主鍾銘在塗光城一座小小的馴獸場中就此隕落,而他到最後也未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不遠處,明源和李金發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憂慮,明明仇敵死了,非但沒有絲毫快意,心中反而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
方才的情形他們看得一清二楚,侍女最後出的一劍並不快,隻能說是定域境劍修普通的水準,但鍾銘的格擋的速度實在太慢了,動作慢得仿如一名普通的凡人……
以凡人的速度去對抗修士的劍,結果當然不言而喻。
明源還未來得及唏噓,沈如儀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發髻,一雙美目投向明源等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之中藏著些許的揶揄。
“你們也看到了,若現在束手就擒,我或許還能饒你們一命。”
沈如儀緩步朝著明源等人走去,她每往前一步,明源和李金發等六人便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直退至青煙邊緣退無可退後,才梗著脖子道。
“沈如儀,你到底想如何?”
“還要問麼?”沈如儀目光往鍾銘的屍首上瞟了瞟,“當然想讓你們步姓鍾的後塵……”
“你……你到底對陣法動了什麼手腳?”
沈如儀搖了搖頭,微微惋惜,“手腳嘛,我自然動了,但可惜……我卻不想告訴你們。”
就這樣,持劍侍女與鍾銘“激鬥”數十個回合,雙方卻誰也奈何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