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白玉京才沒有空跟衛蟬這廝計較,他眼見溫晴麵對圍攻的各派修士已有不敵之勢,再也等不住,雙腳一蹬就要上前支援。
“站住!”付月在身後冷冷喝道。
白玉京本可以不理會身後之人,卻不知怎的,在付月的這一聲冷喝下不自覺地停下了身子,惡狠狠地回過頭來。
“何事?”
“你現在衝上前去,除了被各派修士大卸八塊外什麼也做不了。”
聽到身後之人也不過是勸自己別上前而已,白玉京自嘲地搖了搖頭,轉過頭仍然要繼續往前。
“你不必上前相助,魔宗那五名侍女不會有事,”付月語氣隨意道,正是因為說得很隨意,語氣便顯得更加篤定。
“我為什麼要信你?”
“你要信的不是我,而是事實,你們仔細看……”付月朝著魔宗侍女的方向指了指。
白玉京和衛蟬再次朝著戰團方向看去,因為有付月的提醒,二人果然看出了些許不對勁之處,原本被逼入險境的侍女,因為合擊之陣被破,不論是閃避還是運劍的速度都慢了四五分,可饒是如此,卻依然每每能有驚無險躲過各派修士的攻擊。
“咦?”衛蟬目光微微凝,“為什麼我感覺所有人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真元用盡,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隻不過他們不似我們置身事外,陷入了陣法的幻覺之中。”
“真元用盡?”
“她們五人在什麼奪元陣之中,連定域境的大修士都能殺,又何懼百來名空達入微的修士?你所看到的一切,不過是她們故意為之而已。”
“故意為之?可……可明明有些修士隻在外圍掠陣,根本沒用什麼真元,為什麼速度也慢了下來?”
聽到這個問題,付月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衛蟬。
“難道你沒有發現,我們體內的真元正在漸漸流逝麼,過了這麼久,你我丹田之中的真元其實已經十不存九!”
經付月點撥,二人再探查體內真元,發現事實果然如付月所說,不由地大驚失色。
而付月心裏也不禁泛起了嘀咕,今日所遇的這個陣法實在太詭異了,身處陣法之中的修士似乎連自己真元正在流逝都不知道,與他們相反的是,自己的感知卻很敏銳,即便是現在,都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丹田之中的真元正一縷縷地自頭頂百會穴往空氣之中逸散。
難不成,敏銳的感知與體內的勁氣有關?自己所謂的真元罡氣,都並非純正的真元罡氣,全都是由“勁氣”轉化而成罷了。
有了這層猜想,付月心頭一動,悄悄地將丹田之中流轉的真元重新轉化成太極勁力,果然,真元化作勁力之後,便停止了逸散,原來奪元陣針對的是真元、罡氣和念力這修仙三力,而對自己的太極勁力沒有絲毫影響?
付月正想著入神,卻感應到有兩道目光正無比古怪地在自己臉上巡視著。
“你……你們……幹嘛這麼盯著我看?”付月奇怪地問道。
此時的白玉京才沒有空跟衛蟬這廝計較,他眼見溫晴麵對圍攻的各派修士已有不敵之勢,再也等不住,雙腳一蹬就要上前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