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蟬慢慢地閉起了長大的嘴巴,他揉了揉臉上僵硬的表情,將胳膊搭在了白玉京的肩上,整個人瞬間變得熱情洋溢起來,“哎呀呀,真人不露相啊,白兄,別的不說,以後我跟你混了。”
“好說,好說,”白玉京皺著眉,不著痕跡地將衛蟬的胳膊撥開,衛蟬不以為意地哈哈大笑。
見衛蟬有了去處,付月心裏的愧疚也就淡了幾分,白玉京既然是遊魚幫的幫主,想必也不會虧待了衛蟬,這兩人性格迥異,卻說不定能臭味相投,成為好友。
“白玉京,你們遊魚幫在何處?”
“漓海之畔,望洋城。”
“既如此,咱們便在此分別吧,”付月拱拱手道,“你們往西南去遊魚幫,我往東南回宗門。”
在外遊蕩了這麼長時間,此時談到宗門,付月也不免掛念起無忌宗來,說來也怪,無忌宗對於付月來說,與其說是宗門更不如說是一個歇腳的客棧,但是偏偏這個簡陋無比的宗門卻成為了付月在內界的牽掛之一。
“嗯,保重,”白玉京和衛蟬兩人看著付月正色道,這一句“保重”說得頗為誠懇,他們都知道付月乃是內界人人喊打的精怪,有這麼一重身份在,便注定了她未來的日子危險重重。
“日後若是有難,可以來望洋城找我,”白玉京微微抬頭看向付月身後的一棵大樹,此時那棵樹上,幾隻烏鴉正聒噪地叫著。
“嗯,”付月點了點頭笑道,“不過,恐怕往後你們遊魚幫的日子比我的日子更難過。”
“放心,遊魚幫隻是個三流門派而已,”衛蟬擺了擺手道,“今天老白主要得罪的是太蒼派,但太蒼派和漓海一北一南,即便他們想要拉下臉來對付一個三流門派,這天高地遠的,來回可不劃算。”
衛蟬以為付月說的是太蒼派之事,而白玉京卻從中聽出了其他的東西。
“你是說今日議員大會上通過的議題?”
付月點了點頭,她知道白玉京是聰明人,很快便能想明白關鍵,議員大會最後三則議題的通過,對於遊魚幫來說恐怕才是真正的生存挑戰。
衛蟬不知道付月和白玉京在打什麼機峰,正待嘲笑幾句時,另一名被三人遺忘許久的人忍不住跳了出來。
“喂喂喂,你們別忘了我呀,”跟著三人從馴獸場逃出來的中年將拂塵一掃,臉色幽怨地看著三人,“你們一個個聊得那麼開心,卻把本道一個人給晾在一旁。”
“欸,可還沒教訓你呢,”看到這個中年道士,衛蟬便心裏來氣,在馴獸場內打架時未見此人出頭,逃跑的時候卻機靈無比,這般猥瑣的中年道士先前竟然還好意思要認付月當妹妹。
見衛蟬已經擼起袖子,解下了腰間的藥鋤,中年道士一溜身躲在一旁的樹後,“當時可不是我不出手,而是我知道根本不必出手,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及我小妹的一根手指頭!”
衛蟬慢慢地閉起了長大的嘴巴,他揉了揉臉上僵硬的表情,將胳膊搭在了白玉京的肩上,整個人瞬間變得熱情洋溢起來,“哎呀呀,真人不露相啊,白兄,別的不說,以後我跟你混了。”
“好說,好說,”白玉京皺著眉,不著痕跡地將衛蟬的胳膊撥開,衛蟬不以為意地哈哈大笑。
見衛蟬有了去處,付月心裏的愧疚也就淡了幾分,白玉京既然是遊魚幫的幫主,想必也不會虧待了衛蟬,這兩人性格迥異,卻說不定能臭味相投,成為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