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月回頭看了一眼,眼睛從穆搖光和另一名女修身上掃過,尤其在女修身上特意停留了一下,然後嘴角微微勾起,徹底鑽入了人群中。
這一番打鬥,穆搖光帶來的其餘太蒼弟子也都反應了過來,衝出酒樓正待追擊。
“不用追了,”穆搖光喊住了眾人,“精怪擅長一門改容換麵的隱匿之法,她既然已經混入了人群裏,便不可能被你們追上了。”
眾人臉上不由地出現懊惱之色,這精怪實在太滑溜了,這麼多人圍擊,可還是被她跑了!
穆搖光沒再說話,她的目光被方才付月的落地點所吸引,酒樓臨街的大路上,鋪著的全是上好的青石板,堅硬耐磨,極難損壞,可是先前付月從樓上落地的那個位置,青石板整整凹陷下去一大塊。
與穆搖光一同出手的那名女修也不由自主地順著穆搖光的目光看去,待看到青石板的樣子,臉上也閃過幾分驚異。
“穆師姐,連青石板都碾碎了,看來她必定已經受傷。”
穆搖光蹲下身,伸手撫摸著青石板上的凹陷,似乎在感應著什麼,片刻後,她站起身搖了搖頭。
“不,她沒有受一點傷,”說到這裏,便是連穆搖光自己都感覺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淺坑裏,有你我真元的氣息。”
“怎麼會……”
“看來精怪掌握了一門不可思議的功法,竟然能將你我的真元在體內中和後,借助身體與地麵的接觸,將力量卸了出去。”
“這是什麼功法?”
“不知道,”穆搖光想起前段時間接到門派裏麵發來的情報,情報裏說精怪在議員大會上所展現出來的功法,不屬於內界已知的任何一種功法,從此次交手來看,情報沒有錯,精怪的手上,定然有一門曠世絕學。
“不過先前她所用的劍法,倒還是咱們太蒼派的滄浪劍訣。”
“這可惡的精怪,竟然用我們太蒼的劍法來對付我們!”
穆搖光又想起了付月逃走前那個意味深長的回眸與微笑,她轉頭看向身旁的女修士疑惑道,“靈珊,你認識精怪?”
“不……不認識啊,”張靈珊否定道,“不過那精怪大鬧太蒼祭峰時,我也在現場觀禮,對精怪的樣貌印象深刻,所以先前才能那麼快就認出來。”
聽完張靈珊的解釋,穆搖光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
“我們是為尋找精怪所在的宗門而來,能在這裏遇到她,說明咱們的方向對了。”
“無忌宗啊……”穆搖光念著這個陌生的宗門名字,也輕輕笑了起來,“精怪所在的宗門,我現在突然對這個宗門好奇起來。”
……
酒樓上,月袍修士靜靜地站在原地,他的眉間滲出了一滴暗紅的血珠。
“哥,你沒事吧,”圓臉女修上前來關切地問道。
月袍青年搖了搖頭,他還在想付月方才那隔空的一劍到底是如何傷到了自己。
空間之道,隻有定域境的修士才能掌握,那精怪的劍法,為何就能無視距離呢?難道精怪的劍法真的到了返璞歸真,臻於道境的地步?
付月回頭看了一眼,眼睛從穆搖光和另一名女修身上掃過,尤其在女修身上特意停留了一下,然後嘴角微微勾起,徹底鑽入了人群中。
這一番打鬥,穆搖光帶來的其餘太蒼弟子也都反應了過來,衝出酒樓正待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