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道無窮大又蘊含著無上道蘊的白色幕牆之前,一人一劍顯得那般渺小,身下億萬噸海水衝刷撞擊在幕牆上,發出的聲音已經能讓任何一名悠然境之下的修士發瘋發狂,血肉崩塌,而安然承載著海水撞擊不知多少年的那道幕牆,卻絲毫未動,那股橫跨天地,悠悠無盡的“永恒”意境,讓明滄和姬流雲的意識一片空白,什麼門派之爭,什麼逆天修行,什麼生老病死,在眼前這道言語都不可描述的奇觀之前,都顯得那般微不足道。
“李宗主,這……這是什麼?”
李永年在快靠近白色幕牆十裏之遠時,身體便已經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不再嚐試靠近,而選擇順著幕牆的方向,平行地飛行著。
“此為天盡頭,”李永年將聲音以真元的方式,直接傳至鐵劍旁,隆隆的海水聲中,普通的聲音再也無法聽見。
天盡頭……明滄和姬流雲品砸著這三個字,從前關於世界和大道的無限暢想,此刻忽然都有了結局一般,原來天也是有盡頭的,那大道呢,那修行呢,是否也有盡頭……
內界與外界相通,內界雖然比外界遼闊,但陸地之外,同樣是無盡冰川、 無限沙漠、或無窮大海,內界的大海盡頭,是否也同樣有這樣一道天幕,將整個世界籠罩在裏麵?
“造化神秀,仙人創世的手筆,真乃神跡!”姬流雲發自內心的感歎道,問心門自詡陣法之術冠絕內界,可跟這道白色幕牆組成的“天地法陣”比起來,實在連塵埃都不如。
“仙人?創世?”李永年不知為何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個世上哪來的仙人,隻有一群苟延殘喘的囚徒罷了!”
李永年的話高妙深邃,似乎藏著無窮的秘密,明明打定主意不再開口詢問任何事情的明滄,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李宗主這話何解?何謂囚徒?”
李永年嗬嗬一笑,“囚徒,囚禁之徒,天地之下,你我、凡人、修士、方才你們所見的那兩個石人皆是囚徒啊。”
“這片天地,乃是仙人為我等造就的庇護之所,若無這片天地,哪來的生靈萬物?”姬流雲反駁道。
聽見這話,李永年回過頭,臉色悲憫地看了身後的鐵劍一眼。
“我已經說過,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存在過所謂仙人,這天地間的一切,都是人族自己的創造。”
“那旁邊這道幕牆?”
“你怎知不是先人前輩所為?”
“能創造出這般神跡的前輩,就已經是仙人了啊,”明滄悠悠歎道,頗有些向往。
李永年冷哼一聲,搖了搖頭不想再多說。
“李宗主,假設這幕牆真是我們人族前輩所為,那幕牆之外是什麼?”
“幕牆之外?哼,這個問題,你就要去問方才那兩個石人了,他們二人也想知道幕牆外邊是什麼,所以化作了石人。”
在這道無窮大又蘊含著無上道蘊的白色幕牆之前,一人一劍顯得那般渺小,身下億萬噸海水衝刷撞擊在幕牆上,發出的聲音已經能讓任何一名悠然境之下的修士發瘋發狂,血肉崩塌,而安然承載著海水撞擊不知多少年的那道幕牆,卻絲毫未動,那股橫跨天地,悠悠無盡的“永恒”意境,讓明滄和姬流雲的意識一片空白,什麼門派之爭,什麼逆天修行,什麼生老病死,在眼前這道言語都不可描述的奇觀之前,都顯得那般微不足道。